白凌昼刚想回答,旁边谌降眼不抬地吃菜,淡声:“你可以直接问我。”
算了我只敢边缘ob。
梁矜月心说。
幸好冷场的片刻宋惊晚从卫生间回来,不知怎的梁矜月和白凌昼突然碰了一下视线,后者边吧唧吧唧地嚼肉,口齿不清:“晚妹不是也没男朋友吗?”
梁矜月立马接上,两人一唱一和,“对啊晚晚,你什么时候交男朋友呀,咱们都毕业了。”
为什么聊到这个?
宋惊晚一头雾水:“男朋友”她完全无意识地看了一眼谌降位置,仅仅出于人的条件反射,结果被眼尖的梁矜月当场逮住,“你看谌降干嘛!”
她百口莫辩。
“我”
像老鼠们发现奶酪,大家的表情渐渐变得不可言说起来。她望向谌降,谌降亦在此刻回望她。
“快了。”
他不知道是在回答自己的还是宋惊晚的问题,只是这么说。
时间晃晃悠悠的飘过,大半个月过去。
宋惊晚整日整日窝在空调房里,自从六月中旬谌降被他父母带走后,她便愈发鲜少出门。谌降在微信上告诉她,自己出成绩那天会回来。
“紧张吗?”他问:“我很紧张。”
宋惊晚笑话他这都紧张。
“我不紧张成绩。”
他回答。
“我紧张我们的赌约。”
他一提,宋惊晚想起来:“那么没信心打败我?欸,其实我这几天做梦,都梦到我是第一。”无限好文,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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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了会儿,无情打击:“梦是相反的。”
六月底,教育厅发布高考成绩查询时间。
同天,宋惊晚和谌降被叫到崇中高三组办公室。
他和她一人一台电脑,停留在官方网站界面,时间到了,输入准考证和密码。按键的时候,两个人的手都不抖,稳如泰山,倒是身后围观的老师们双手抖如筛糠,何良波紧闭眼睛作祈祷状:“天灵灵地灵灵,给我全省第一给我全省第一”
页面加载后重新亮起,宋惊晚念出了上面的小字:“你的位次已进入全省前五十名,具体情况请于xx日查询,我被屏蔽了。”
何良波猛地张开眼,在看到面前两台电脑都是相同的小字后,全办公室爆发喜极而泣的欢呼。
“恭喜。”
无限的喧闹中,谌降微微偏头,“我们顶峰相见。”
两天后,屏蔽考生成绩查询。
哥哥、爸爸妈妈都回来了,所有人都在家里等着她,但宋惊晚没有回去。
她来到了学校的操场,那间破旧的器械室前,谌降站在那里等她。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