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么?没事下去。”
“掌门。”徐千屿见他不罚自己,便趁机道,“那我现在能给虞楚求情了么?”
徐冰来的笑容淡了些:“知道不是她。徐见素去抓人了,人还没抓到,现在陈铎一口咬定你们俩,暂关一会儿而已。你还想如何?”
“宗门之内,随便冤枉弟子,以调查之由,延误内门大选,未免使弟子寒心。往后若有妒忌同门者,以此为手段使人错过机会,如何保证公允?我想让你先允准我们去水月花境。”徐千屿道,“不管何等罪责,都事后责罚。”
徐冰来默了片刻:“应了你就是。”
“你说了不算,我要你写下来,我要一张掌门手令!”
徐冰来烦得摁了摁太阳穴:“你休要得寸进尺!”
徐千屿还在絮絮说什么,他捉了笔,回头见沈溯微已经将默默将印拿了起来,他心气正不顺,便促笑一声,‘你这么听话啊,来来,盖上盖上。’
“……”沈溯微受了这调笑,往手令上一盖。
徐千屿拿着手令匆匆跑出,感受到拍在她面颊上的风,才注意到到一只金色信蝶从身后翩翩追来,不知何时落于她肩膀。
她一低头,信蝶便化作纸笺,掉落在她手中。
“好。不必挂念。”
炼器炉(十二)
徐千屿去了陈铎的阁子。
阁子外面守着人,她从窗内翻进去,将一身花瓣撒落屋内。
躺在床上的陈铎像见了鬼一样,挣扎着往墙上靠:“你……你怎么……”
“我没被关起来,你很意外是吗?”徐千屿冲他一笑,朝他走近。
掌门手令只是推迟惩罚,不足以让虞楚脱罪;花青伞若在程序上刻意刁难,虞楚还是放不出来。她得从陈铎这里找个突破口。
陈铎被断了经脉后便瘫在床上。几个长老来看过,也都摇头。他之前的修为全部作废,要重塑经脉,又不知花费得多少年头。
陈铎不能接受一夕之间失去一切,伤他的是魔,抓住了也换不回他的修为;但他却妒忌虞楚和徐千屿,她们凭什么好好的?便想着,即便他废了,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
仙宗重视人才,这两人活罪难逃,修炼之途必受影响。但徐千屿如何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她此时不应该被关起来审讯吗?
徐千屿叹了口气道:“拜你所赐,虞楚关了一天的禁闭,不过没关系,她马上就出来了,不影响她去水月花境。”
“什么?”陈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都废了,你们却只用关一天的禁闭?”
“你还想如何?”徐千屿瞧他一眼,“是不是我们干的,你心里清楚。话说回来,即便真的是我们,顶多也就是关两天禁闭罢了。”
“不可能,你在骗我。”陈铎双目赤红,切齿道,“我一个筑基第八层修士,第八层!就这样没了。偌大一个仙宗,却不追责,难道没有公义可言?
徐千屿闻言一笑,将掌门手令拿出来在他眼前晃晃:“你看这是什么?”她口中还念,“掌门特赦,我与虞楚无罪,正常去水月花境参加内门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