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转身时,虞仲开记起一件事,从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狭长的小盒子,放到苏衡手边,“给我嫂子的生日礼物。”
苏衡扬眉。
“猜你今年得破例,给我嫂子过生日,来的路上现买的。”虞仲开轻一挥手,“走了。”
“注意身体,你脸色真的像病痨鬼。”
“乌鸦嘴。”虞仲开语带笑意,大步流星出门去。
苏衡叼着烟,拿起那个小盒子,打开来,果然不出所料,是一支钢笔,不同寻常之处在于,这是一支金笔。
“这小子。”他无声地笑开。
好像是夏天的事,他给虞仲开打电话,对方大言不惭:“资金有问题就找我,我真是穷得就剩钱了,要不要金条?我能送你一些。”
送金条就罢了,还送“一些”,真不知道让人说什么才好。
但也很正常,好几年了,虞仲开忙的事情只有赚钱,有时与他联手,有时独自揽一些灰色业务。
只苏衡这边,苏辰离开眼界后,二次入狱之前,一举一动仍能获悉,就是虞仲开的功劳。
苏衡与齐友兰决裂当日,当着母亲与孟蕾的面儿,打的那个询问能否送苏辰吃牢饭的电话,接听的人就是同在京市的虞仲开。
虞仲开当时说有可以检举的罪行,但判刑时间大概只有一年左右。
苏衡确信无疑,要他立刻去办。
后续情形证明,虞仲开丝毫没辜负苏衡这份信任。
他们相见时少,却是真正的朋友,亦可说,恰如血脉相连的至亲手足。
虞仲开走出京交所,坐到车子的驾驶座,不耐烦地蹙眉,按了一下不适加重的胃部。
脸色应该实在是不正常,不然苏衡也不会提两次。那土匪一般时候根本不在意谁的小病小痛,一旦提一下,那人就好不了。
大概是连日上火的缘故,胃要添乱。
他这几年患过好几种胃病,却无法久病成医,每次都是到医院就诊,选择最快治疗的方式,至于医护人员的话,全当耳旁风。
这回到底是什么胃病要发作,虞仲开全无概念。
估算不出轻重,到医院看看吧,大不了服药打点滴一起来,多说天就完全缓过来了。
他这么想着,发动引擎。
车子行驶到半路,虞仲开眉头越皱越紧,因为觉出口中泛酸,是要呕吐的征兆。
他有些想不通:起床到现在,一粒米都没吃过,只喝了两杯白开水、半杯茶,有什么可吐的?
可他的不解归他的,身体的不适却不由他控制。
车子近乎匆忙地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