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跟一個在出生在俄羅斯，六歲時才移民美國的區別，能得到的新聞根本不一樣。

之前在這方面，身為中國人連美籍華人都算不上的楊帆就吃了很大的虧！

拉里佩奇可沒謝爾蓋布林這麼輕鬆，略有些皺眉說道，“這次，遠征在美國基本獲得了正常待遇，以後的遠征將更難纏！”

沒錯，遠征從開始獲得就不是正常待遇……

就以楊帆身上存在的新聞爆點，外在內在條件，如果是一個美國人，早在美國被宣傳為美國夢的代表，全民偶像了，而不是僅僅在投資圈，IT界出名。

雙十一恐怖襲擊造成楊帆的人氣暴漲，本來就有之前新聞界故意壓制的新聞價值在集體爆發。

同樣，如果這事換成一個美國人，那就不僅僅是楊帆現在的待遇，那真是直接就成為美國英雄了，甚至很有可能獲得國家的宣傳資源。

不過現在因為雙十一淡化的身份隔膜的結果已經足以讓楊帆喜出望外了。

當初，遠征為什麼會放出去這麼多股份，就是楊帆需要淡化這個身份隔膜，網際網路企業跟大部分實體企業是不一樣的，因為這東西具體能說出什麼價效比？

更多時候選擇就是牽扯到觀感，習慣等問題！

如今擺脫了桎梏的遠征，對谷歌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雙方的不合在矽谷早就人盡皆知了，互相之間針對性舉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一月中旬，這個北半球一年中最冷的時節，楊帆回到國內，到了臘八節，距離春節還有二十多天，寒假自然也不遠了。

寧大憑空忙碌了很多，一批六十分萬歲黨也進入了為了不掛科而衝鋒的戰鬥中了。

大家都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除了新聞裡偶爾關注一些，閒聊時提一些，大部分寧城人都沒感覺西邊幾千公里外，正有一場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戰爭，或者大家根本不認為那場戰爭跟自己的生活有什麼關係……

實際上，普通人還真不知道這場戰爭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別提什麼戰略不戰略思維，大家都老老實實過日子，扯那些淡幹什麼！

走入一月下旬，寧大的考試都結束了，在寒假前，楊帆宿舍按慣例拼份子喝酒。

見眼前氣氛始終起不來，楊帆知道該自己出面了，於是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可以在筆記本上記著，二零零二年，一年二十一日，四零九宿舍的零一年度到零二年度寒假的告別晚宴上，楊帆列席……”

“列席？”

郭揚歪腦袋想了想……

他的人生中還第一次跟這個詞牽扯上！

大家平時都在路邊擼個串，弄個大排檔，過個生日，或者什麼脫單慶祝才會找個有包房的飯店，什麼時候有什麼席不席的。

明明是很裝逼的一個話，可配合楊帆那一臉的戲謔，頓時讓大家找到了當初的熟悉感。

說真的，在最近的一年多里，楊帆在學校的日子屈指可數，而且雖然身份地位不斷的拉開，讓大家已經很拘謹了。

比如說今天……

為了安全，自然不可能再去擼個串，吃個大排檔，而變成寧城有數的酒店了。一人拼了五十塊錢，呃，加一起大概能買席面上的一道菜。

這無形中都是給大家劃出了一道鴻溝！

不要認為大學就真的是象牙塔，不食人間煙火，對楊帆在校外的身份真可以視若無睹……別說這些舍友了，就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鄭浩，最近已經開始有了點拘謹。

楊帆沒理郭揚的疑問，自顧自地說道，“這將是在做各位生命中榮光，值得銘記的時刻。”

裝X風範十足……

按說到楊帆現在的X格早就到了裝X無形的境界了，可今天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反而讓大家都放鬆了起來，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彬第一個反應過來，一舉酒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裝到同學間，不把你灌趴下那真是對不起酒。”

“對！對！對！一定要把他放倒在這裡。”

林彬的話立即引起一片迎合聲，各自站起來端起了酒杯對準了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