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無老死，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這裡的意思是……”

福利院之中，墨誠一面幫著悉達多疏通下水道堵塞之處，接著又將福利院內一些有所損壞的設施修復好。

而在工作的過程之中，悉達多便順便跟墨誠講解一些典籍。

釋迦牟尼講法，而且還是私人補課，墨誠估摸著自己以後要是打算寫什麼回憶錄的話，完全可以在開頭寫上【如是我聞】四字。

似乎是看出了墨誠在走神，悉達多的聲音停了下來，等墨誠意識到的時候看過去，才發現對方在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不靠神通法力，甚至就連肉體力量也維持到一個相對弱小的水準，幾乎是以徹底的凡人姿態來進行工作。

“所以這段時間跟你講的東西，你聽懂多少了？”

墨誠聳聳肩，“如果說記憶的話倒是全記憶下來了，但要是說【聽懂】，那就只有五成，而【聽懂】還能去【實行】的內容，估摸著兩成都不到。”

“悟性很高，要是世尊當面說法，成就正覺也不是不可能。”

對於自己教導的結果悉達多並不感覺到意外，眼前的少年本身就能夠束心猿，駕意馬，境界，智慧，心境本就達到了應有的要求。

他只是差了最後一步罷了。

“你確定世尊要是見到我，不會第一時間捏個降魔印試圖爆錘我？”

以如來世尊對波旬的那個火爆脾氣，墨誠尋思著自己要是和波旬一起出現在如來世尊面前，世尊到底對誰動手都很難說。

悉達多微微搖頭，對於如來世尊的問題，若非必要，他一向不怎麼喜歡回答，所以只是開口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六道輪迴】概念始於佛教，瞭解一些相關典籍對你將工程補完會有很大的作用。”

悉達多的佛學小課堂開展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六道輪迴】整個工程概念，便需要墨誠去理解這方面的典籍。

“另外……”悉達多沉吟片刻，隨後才說道，“另一個工程我沒辦法給你很好的指導，那是大天尊的領域。”

【封神榜】的主要功能是提供神位，並且限制眾神，某些意義上來講，這東西就是個【天庭】的雛形。

所以也就清楚悉達多為什麼不願意在這方面上給予指點了，說得不好聽一點，這是大殺僧在向如來世尊請教如何建立一個新天庭。

悉達多要真的開口講出了什麼關鍵的東西，那之後就不是大天尊約如來世尊去釣魚的問題了。

“沒關係，反正我自己會弄懂的。”

墨誠也沒有強求的意思，畢竟帕拉絲已經將【封神榜】的解析工作完成了大半，悉達多的幫助與否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提醒，悉達多凝重的說道，“大天尊苦歷過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方能享受無極大道。你那事物若是凝聚出了真形，怕是一旦出世便要歷劫。”

“或者在那之前，便大劫小劫不斷。”

並沒有對悉達多的話語感到意外，甚至就連墨誠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才會在見到悉達多的時候，試圖與對方進行某種意義上的結盟。

因為不找盟友的話，關於劫難那一項他可不一定頂得住。

所謂的【劫難】可能是各種巧合拼接之後，形成無法阻止也無法迴避的緊急事態。

也有可能是超大型範圍的災難事件。

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強大敵人。

如果只是某種實體性質的敵人，墨誠絲毫不懼，但如果是一些需要人手才能夠解決的麻煩，他就得提前做出一些準備了。

他很清楚，有些時候任務的失敗不是因為不夠強，僅僅只是因為需要的人手不足。

“我會注意的。”墨誠點點頭，“那麼波旬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