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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9章 小鎮

尼布魯蛛人退走之後,對於黑森林裡面的居民來說,面臨的最重要兩大問題就是戰後重建與糧食危機,黑森林裡幾乎所有的野生動物,不管是魔獸還是普通野獸,甚至包括一些大型鳥類都被巨型蜘蛛屠戮殆盡,蛛人們將能吃都東西都吃掉了。

戰後的黑森林恢復了往日的靜謐,居住在森林裡的人們需要面對往後的生活,對於居住在坦頓城和特魯姆小鎮的人來說,但蛛人離開後森林裡的食物一下子變得十分匱乏,肉類食品的短缺對於奉行素食主義的耶羅土著影響不大,但是對於居住在這裡的格林帝國人來說就有點難受了。

沒有燉肉和烤肉排的日子,讓特魯姆小鎮的居民們開始對肉類不再那麼挑剔。

在戰爭期間,居民們出於對尼布魯蛛人的恐懼心理,對食物需要僅僅是填飽肚子即可。

只是戰爭過去之後,人們開始不滿足眼前的現狀,對於餐桌上的食物有了一些新的要求,只不過食物的匱乏,讓這裡居民們的食譜上增添了許多新的東西,走在自由市場上,就可以看到自由市場的肉鋪裡面的鐵鉤子上,竟然掛一些耶羅位面獨特的肉類,比如一些看上去有些像是火腿的大蜥蜴尾巴,又或者是一排排剝了皮之後像白條雞一樣的牛蛙,整條沼澤巨鱷也被分段擺在肉案上。

大概是由於巨型蜘蛛不喜歡靠近河流,因此一些棲息在河岸邊兩棲動物有幸存活下來,只不過到頭來還是要擺上人們的餐桌。

這次我在特魯姆小鎮停留了一天多,難得時間可以清淨一下,脫下“大地之怒”魔紋構裝,摘掉了胸前貴族勳章和魔法師徽章,穿著在特魯姆小鎮特別流行的亞麻布圓領襯衫,馬褲、長筒皮靴,在腰帶上插一把剝皮匕首,掛上一隻走路時會輕響的錢袋子,這就是特魯姆小鎮居民最常穿的衣物,就像是一位普通的年輕冒險者。

卡特琳娜要拿著小鎮最初的設計圖紙,與矮人柏恩德一起商量小鎮即將要興建的市場區,我便帶著普雅卡和科妮,在特魯姆小鎮裡隨便逛逛。

這座新興小鎮街巷裡還保持著它的整潔,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經過雨水的洗滌之後,露出灰白的條紋,兩側石牆上的縫隙用白石灰抹平,牆腳下的爬山虎還只是剛剛抽出幾條細絲。

我喜歡爬滿爬山虎的石牆,於是特魯姆小鎮這邊的民居牆壁間就栽了一些爬山虎和野葡萄藤。

耶羅位面氣候溫熱多雨,因此每條巷子裡的屋門前面都建有寬寬地遮雨簷,居民在雨天也能出門。

雖然此時並未下雨,但是瓦簷上依然十分潮溼,偶爾有水珠從上面滴落下來,“啪嗒”“啪嗒”“啪嗒”落在石板上,瞬間摔得粉碎。

這些房子緊鄰街道,後面還有個小小的院子,我帶著普雅卡、科妮經過一處院子的時候,看到院子裡的男主人正在帶著兩個孩子栽樹,便隔著院牆與院主人攀談,我向他建議栽一棵檸檬樹,等到檸檬樹長高了之後,還可以在樹下襬一張桌子。

院子裡的兩個孩子好奇地看著普雅卡與科妮,他們似乎對土著人感到非常的好奇,院子主人熱情地邀請我們進來喝杯茶,我笑眯眯地婉言謝絕了。

他們栽在院子裡的那棵慄樹葉子已經枯黃,這時候又正值夏季,通常來說這時候移植樹木很難存活,這棵慄樹又明顯有些超過了移植的樹齡,在我看來十有八、九這棵慄樹是活不下去的,顯然院子主人並不知道自己移栽的慄樹活不下去,讓兩個滿眼期待的孩子開始培土並澆水。

科妮從院子外面推門走了進去,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無論在哪都不會被人感到厭煩,她直接走到那棵慄樹的面前,半蹲著身體,伸手在慄樹周圍畫著一些奇特的土著人才能看得懂的奇怪符文,然後半跪在那棵慄樹面前,雙手合十對著那棵慄樹唸了一連串兒讓人聽不懂的魔咒,木元素開始凝聚在那幅奇特的符文陣前,小小的慄樹被木元素所滋潤,那些枯黃的葉子一點點變得翠綠,整棵樹彷彿也是一點點的活過來。

就在那些孩子們充滿了驚奇與崇拜的目光中,科妮笑著站起身,她的身材苗條,體態輕盈,亞麻布長裙穿在身上也會覺得像是一位叢林仙子,她對兩個孩子說了一些充滿著鼓勵的話語,並且讓他們一定要好好地照顧這棵慄樹,兩個孩子自然是連連點頭,露出非常乖巧的模樣。

院子主人也沒想到居然會遇見一位擁有神奇魔法的耶羅土著少女,眼中的目光露出一些敬畏之色。

救活這棵慄樹之後,我們便沒再繼續停留,直接與院主人告辭離開了這條巷子。

路邊的灌木矮牆還剛剛初具雛形,這些灌木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慢慢長出豐茂的枝葉來,只有主街道的兩旁才林立一些店鋪,一旁麵包店裡傳出來烤麵包香甜的味道,那種混合了酵母麥香與蜂蜜的味道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用手摸摸肚皮。

普雅卡與科妮雖然穿著亞麻長裙,但依然能看出來她們是土著部落的少女,她們經過的麵包店的時候,麵包店的老闆居然送給她們每人一個螺旋麵包,裡面還夾著濃濃的沙拉醬,帶著充裕奶香的麵包讓土著少女們眼睛都笑彎了。

儘管麵包房的店鋪老闆示意不需要錢,但是科妮和普雅卡還是在櫥窗裡價目表上看到了螺旋奶油麵包的價格,按照價目表上的價格掏錢將麵包買下來,她們從錢袋子裡掏出一些銅板,煞有介事地認真數出二十六枚,交給店鋪老闆,在店鋪老闆驚訝的目光中轉身離開。

離開了那間麵包房之後,我好奇的問普雅卡:“既然麵包房的老闆都說了要免費將麵包送給你們,你們幹嘛還要執意花錢將麵包買下來呢?”

普雅卡手拿著麵包,一邊走,一邊認真地想了想,對我說道:“我和科妮手頭上也有一些零錢,不需要那位麵包房的主人白送麵包給我們。”

平時科妮的話語很少,幾乎都是這位吉爾達部落長老的孫女兒在不停的說啊說,如今她的帝國語已經說得很流利,帶有很重的帝都腔調。

我扭頭問向另一邊的科妮:“科妮呢,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