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家,曾大牛一家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有人來喊說一起上山採藥的江籬不見了。
一家著急忙慌地跟著出去找。
曾大牛心道,這老二一家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靠譜。
奈何老丈人現在跟著二房。
要幫忙找人的可以幫著找,但是這怎麼還扯上了官司呢?
曾大牛扯了扯江春花,然而江春花此時沒心思理會他。
前面江老爺子說完,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江有德是我大兒子,我們全家從桃花村逃荒過來,這畜牲一見我癱了,就將我丟下,幸虧老二一家帶著我一路走過來了,這樣子不孝不悌的人說的話能有什麼可信度?”
江老爺子沉著臉,指著躲在後面的江有德道。
“我就當白養一場,卻不成想這畜牲竟然恨不得置我和他兄弟死地,滿嘴胡編亂語,捏造歪曲事實。”
被自己親爹說不孝不悌,江有德腮幫子都咬緊了。
沒想到他爹竟然抖落出這些來,難道他沒想過村裡人大家都聽到了這樣的話,以後他還怎麼在這個村裡生存?
想著,江有德渾身抖。
捕頭多看了江有德一眼。
不過江有德怎麼樣,是不是誣陷的江家二房,這些都跟他這個捕頭無關,要怎麼裁決,那是縣太爺要做的事,他只負責抓人。
“你們有什麼話,等到了公堂,縣太爺自有決斷,走吧!”
曹捕頭冷著臉說道。
就在這時,江春花突然衝了上前,饒是曾大牛一直留意著她,也沒能來得及攔住江春花。
“大人,要是我們能拿出證據,證明這是我們自家的孩子,並不是什麼所謂反賊之子,是不是沒事了?”
江春花也是鼓足了勇氣,強撐著上前。
捕頭淡淡瞥了她一眼,“那就要看你們能拿出什麼證據來了。”
“戶籍證明可以嗎?”
江春花莫名激動地說道。
江老爺子幾人也都側目看向了江春花。
突然想到了什麼,江老爺子看了看曾大牛、曾梅香,隨後神情有些莫測。
“可以,不過就算開堂,那也是明日的事,今晚所有人都暫押牢房。”
說完,曹捕頭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將江家二房所有人帶走,當然一同帶走的還有江有德幾人、
好在江春花是外嫁女,不在這行列。
江蘺也知道了這是自家姑姑,便託江春花幫忙安置好馬車上的東西。
江春花原本急著回家拿戶籍,看江蘺還在不慌不忙地交代旁邊一個婦人家裡的事,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牽扯,但是莫名被江蘺影響了,跟著鎮定了下來。
曹捕頭沒給留太多時間,很快就押解著江家人離開了。
看著那群官兵離開,曾大牛臉上表情難看,一把扯過江春花,咬牙切齒地質問,“你瘋了?你是想要把咱家牛牛的身份給那小孩子是吧!你這樣子做會害死我們全家人的!”
“牛牛死了之後,咱家還算是家嗎?現在是牛牛回來找我們了,你沒看到那孩子嗎?跟我們家牛牛多像!”
江春花狀若瘋狂地說道。
曾大牛別過臉,這是自從牛牛死了之後,他們夫妻倆第一次提起他。
四歲的小孩,瘦小皮包骨,腦袋比身體大,站都站不穩,頭重腳輕,曾大牛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自己兒子死前的慘狀。
儘管那個孩子跟他們牛牛長得並不像,但是此時也不想戳破妻子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