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裡待久了就知道,這個家真正當家的不是江老爺子,不是江有禮夫婦,而是江籬。
所以兩人先看的就是江籬的臉色。
在江籬開口之前,兩人又忙道“不過弄髒的被子和衣服我們已經洗好,晾起來了,今天太陽大,今晚應該可以晾乾。”
“你們去看看吧,有沒有什麼被弄丟了沒有?”
錢桂花和林氏為了自證清白,還催著江籬他們回房檢視。
江有禮回屋裡頭看了看,出來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沒啥丟的。”
說完就忙活自己的去了。
“桂花嬸,你們都忙去吧。”
江籬說道。
心裡自然也是疑惑小黑今天怎麼這麼反常的,不過想到了昨晚生的事,猜測不知道會不會與這有關。
搖了搖頭,隨後就把這事甩到身後了。
傍晚,江松樹一臉疲憊地回來,江柏樹和鐵牛幫著搬東西。
江柏樹還好,過了年就九歲了,也是個小小男子漢了,力氣也有點了。
鐵牛過了年也才五歲,憋紅了臉也沒能抬動那木桶。
人還矮小,提了半天木桶也沒能離地。
身上還揹著一個書袋。
江籬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噗嗤出了笑聲。
鐵牛人小鬼大,現被嘲笑了,頓時桶也不提了,重重哼了一聲,抱著手轉過身去,跟江籬生起氣來。
江籬笑著上前摸了摸他的腦袋,一把把他抱了起來,“別生氣啦。”
鐵牛還害羞了,將臉蛋埋在江籬的肩膀上,過一會兒便掙扎著要下來。
提不動這些,江柏樹便帶著鐵牛從灶房抱了草料出來餵馬。
餵馬,喂騾子,這都是小兄弟倆每天的任務,去學堂沒辦法,但是早晚兩次都是兩人在喂的。
畢竟江家的家訓其中一條便是不養吃閒飯的。
之所以沒加“人”,那是因為不侷限於人。
等到忙完,兩人都是灰撲撲的。
趕緊回到房裡,各自翻找起自己的衣服來準備洗澡。
江柏樹很快就從櫃子裡翻出了衣服來,卻見旁邊的鐵牛不知道在忙活啥。
衣服散亂地丟在床上,走過去翻了翻,都找齊了呀。
還沒等江柏樹問出聲,鐵牛就急哭了。
“我的壓歲錢!我的壓歲錢不見了!”
鐵牛還從來沒哭這麼大聲過。
一下子就把江家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
“怎麼了?反正什麼事了?阿柏,你們兩吵架了?”
江有禮跨進門,就朝站在鐵牛旁邊手足無措的江柏樹問道。
江柏樹幫著翻找了起來,抽空回頭道“才沒有,是鐵牛的壓歲錢不見了。”
鐵牛小心翼翼藏在櫃子的衣服堆裡,他都知道的,也沒見鐵牛拿出去花過。
每次洗澡要找衣服,鐵牛都是習慣把櫃子裡的衣服全都抱出來,放在床上認真挑選,挑好了再把剩下的衣服團巴團巴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