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凡只能故作镇定地转移矛盾:“‘老婆’?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你这可不像个好人啊。老实交代,你以前是不是谈过好几个女朋友!”
符远铭低声轻笑,“我可没有,你不要冤枉好人。”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你才怪。别的不说,就冲你这张脸,能没有小姑娘主动勾搭你?碰到好看的小姑娘,你能忍得住?”
符远铭直勾勾地看着张亦凡,非常认真地说:“没见过比你好看的小姑娘。”
这是一句夸奖的话,可张亦凡听了高兴不起来,因为这美丽的表情并不是真正属于她的。
她脸上的笑霎时间就垮了几分,鬼使神差就问:“如果我不长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符远铭一如既往,没有马上就说出张亦凡想听的答案,而是认真地思考过了,这才说:“我承认,一开始注意到你,是因为你的外表。但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个肤浅的人,如果你的人格魅力不足以吸引我,我不会跟你结婚。”
张亦凡勉强笑笑,心说在没结婚之前,符远铭对来的张亦凡了解得也不多,从何谈起人格魅力,可是符远铭也一样默默喜欢着原来的张亦凡,喜欢到难以自拔不是么?
她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觉得她和符远铭现在拥有的平静和甜蜜只是一块薄冰,经不起任何的碰撞。
张亦凡笑了笑,不露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我妈自己肯定没法去医院,所以,未来几天我可能回不来了。”
符远铭从捂着张亦凡的手,变成了捏着张亦凡的手,他的拇指指腹在张亦凡的手心上轻轻摩挲了摩挲,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去吧,照顾好咱妈,家里你不用担心。钱够不够……”话问出了口后,符远铭才意识到什么,朗声失笑,自我调侃道:“忘了,我的爱人是一位有工作的独立女性。”
张亦凡被他的话逗笑,心中的愁绪也在扬起笑脸的同时被清扫而空。
见张亦凡笑了,符远铭感到像是完成了某项任务一样满足。
他又正色叮嘱:“你虽然有工作、有钱,但是钱在医院最不经花,所以你要是不够钱,一定要跟我说,听见没有?”
“跟你说……怎么你的小金库里还有很多私房钱么?”
符远铭认真老实道:“不多,具体还有多少也没算过。我全给你吧,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
“不用你也拿着,我们是夫妻,我把钱给你,让你掌管天经地义。”
“我不给你掌管,你自己拿着吧。”张亦凡在心里默默吐槽,她才不要符远铭的那仨瓜俩枣,拿了还不够填满口袋的。
买不到什么不说,拿了无形中就多了一份没必要的责任。
虽然她现在跟符远铭的感情挺好的,但说难听点,世事无常,谁知道以后她和符远铭的婚姻会走上什么样的路。
不说其他的,单是明年高考,她和符远铭的这个婚就得离了,不然符远铭不符合报名条件。
如果符远铭有经济上的困难,她肯定会出手帮忙,但是财政大权这种东西,还是分开各自掌管的好。不管符远铭挣多挣少,她不管也不会觊觎;同样的,符远铭也别想参与管理她的钱。
翌日,张婵娟早早就拎着自己的包袱来到了符家门前。
张婵娟也不喊人,就站在院门外等候着,然后时不时往院子里看一眼,看符家有人起来了没有。
起来最早的金月仙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模模糊糊间瞧见自己家院门上露出了半个脑袋,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认出那人是谁后,‘哎呀’一声,忙不迭跑去给张婵娟开门。
“亦凡她妈,你这是在门口站多久了啊?咋也不叫一声呢!”金月仙瞧见张婵娟的鼻头和露在外面拎着包袱的手冻得通红,愧疚坏了,忙要请张婵娟进屋。
张婵娟尴尬笑笑,站在原地摆摆手,“家里不是有孩子嘛,我怕把孩子给吵醒了。也没等多大一会儿,刚到!”
“哎呀!那小孩还小,还不知道嘞,雷打都不会醒!不说这些了,你赶紧和我进屋去吧?屋里暖和!”
“不了不了,我就不进去了,等凡凡出来就行。”
“哎呀!我家又不是阎王殿,你老是这么怕进我家干嘛?”金月仙说着,不容反抗地强行将张婵娟拉进了屋,“亦凡她还得一会儿起来嘞!这么早,你肯定还没吃早饭吧?你进屋等着,一会儿做好早饭了,你再在家里吃个早饭。”
金月仙盛情难却,张婵娟最终还是在符家的堂屋坐下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在符家的堂屋。
当初符远铭和张亦凡的事闹开后,她和王松奎赶来逼符远铭承担责任,别说在符家有张凳子坐了,金月仙差点没操根扁担把她们打出去。
后来张亦凡和符远铭结了婚,她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只要不是必要都不会来符家,来了也只是站在门口等张亦凡,从来没进来过。
安顿好张婵娟后,金月仙听见张亦凡和符远铭的屋里有了动静,知道张亦凡应该是起来,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堂屋里就剩下张婵娟一人,她忍不住打量起符家堂屋的陈列摆设。
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物件,但屋子宽阔,到处也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张亦凡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日子想必肯定不会难过。
张亦凡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将卷发扎成了高马尾。
“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虽然面前的是自己的亲女儿,但这是女儿的婆家,所以张婵娟感到有些尴尬。
她笑笑解释说:“你王叔他催得急,想我赶紧走了,他可以早点放他女儿出来。”
“哦,那一会儿吃过早饭,我们就走。”
张亦凡正说着话,符远铭就单脚蹦着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站在张亦凡的身后,双手扶着张亦凡的肩膀以保持单脚站立的稳定,冲张婵娟喊了一声‘妈’。
“哎!”张婵娟应得欢喜,视线落在他搭着张亦凡肩膀的手上,心说符远铭和张亦凡的感情肯定很好,不然不会有这么自然的亲昵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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