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金月仙在一个豁口锅里点起火来了,她招呼大家回来烤火,自己却又翻找红薯玉米去了。
符远铭和张亦凡带着符飞扬还在门外放鞭炮,最后来到火盆边上的只有谭老爷子和符东选。
符东选坐在小矮凳上,举着手,眼里跳动着火焰,心里措辞着该如何开口。
“咳…谭爷爷,真是谢谢您老人家了,我弟弟和弟妹在县城,全都靠您的照顾。”
谭老爷子意外挑眉,心说这人怎么变性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有没有,我一个老家伙,哪里照顾得了他们年轻人啊,都是她们年轻人照顾我居多。”
“唉,您把房子租给他们,就是对他们最大的照顾了。唉,我这弟妹啊……”符东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皱眉叹气,好像十分头疼痛心。
“她和她妈妈在我们村名声不好,本来就容易招人家闲话。后来她还撺掇她妈打胎、和她继父离婚,逼得她继父都疯了,成天在村里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要不是这样啊,她也不会哄着我家阿铭到城里去租房住。不过幸好您把房租给了他们!”
谭老爷子听了皱眉,很是不满符东选在后背说张亦凡的坏话,不过看在符东选是主人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
金月仙很快也就捧着几根小孩儿胳膊那么粗的红薯回来了,符东选讪讪闭了嘴,不敢再继续往下说。
这一夜,符东选满脑子的想法。想该怎么打动谭老爷子,让谭老爷子主动找他养老;想继承了钱财房产之后该怎么花;想从城里回城后被村里人问东问西的景象……
他几乎是彻夜无眠,一会儿一翻身,一会儿一翻身。
照顾孩子的陈翠莲本来就睡不好,被他这么一搅合,更是精神衰弱。
翌日,大年初一,这夫妻俩都顶了双熊猫眼从屋里出来,并且还是大家伙都已经去厨房吃早饭了,这才姗姗来迟。
吃过早饭,谭老爷子笑呵呵的,从兜里掏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
他先是递一个给符飞扬,“来,爷爷给你一个红包!”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符飞扬当然摆手不接。
金月仙也是按着谭老爷子的手往回推。
“哎呀,让孩子拿着吧!”谭老爷子坚持,“大过年的,给个红包多正常的事,这是我的一点祝福和心意!”
“你都给他买过东西了!”
“买东西那是来你们家里做客的心意,这是过年的利是!拿着!”
见谭老爷子态度强硬,金月仙到底没再推让,让符飞扬收下了。
符飞扬很有礼貌,双手接过红包,起身对谭老爷子鞠躬,说了好几句吉祥话。
谭老爷子笑得眼角的沟壑愈发深了。
等符飞扬坐下后,谭老爷子又递了两个红包给符远铭和张亦凡。
不等符远铭和张亦凡拒绝,他就强势地说:“收下!你们虽然结婚了,但在我看来还是小孩!也有红包!”
符远铭和张亦凡了解谭老爷子的性格,相视一笑以后,大大方方地接过红包,然后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最后,谭老爷子看向了符东选和陈翠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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