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麟但笑不語,圍著馬賺了一圈。
他伸手剛要撫上馬背。
只見這馬腰一塌。
“噗噠”一聲,一坨冒著熱氣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周圍玩馬的人司空見慣。
還笑著和張麟分析:“這馬一看就吃的不錯,糞便也健康。”
分析了半晌沒聽到回應。
一抬頭,就見剛剛還意氣風發的張少爺,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那坨馬便便。
面如土色。
“啊!”
張麟大叫一聲,幾乎崩潰地跑回了車子裡。
“張少!”
後面的人不知道哪裡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一臉懵逼地在後面追。
努力想要忘記的回憶再次襲來。
作為張家的獨生子、繼承人,張麟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
他身邊方圓幾里能入內的東西,都只和高檔、潔淨、昂貴幾個字相關。
可就在那天晚上!
張麟生命裡闖入了另一種可怕的體驗。
以至於他現在一閉上眼。
還覺得臉上糊得都是滿帶異味的東西。
張麟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上廁所也是一件可怕的事。
更恐怖的是,還不止這些反應。
陸燃長得其實很合張麟的口味。
那天晚上,他對陸燃是升起了些許性趣的。
可是!!!
他現在一想起陸燃,就想到陸燃那雙看似乖巧,又如同魔鬼的黑眸。
他想陸燃輕聲細語,想到的是“鼠鼠有什麼錯?”,以及那隻血呼啦的倉鼠屍體。
他想陸燃大聲怒吼,想到的又是滿臉的牛糞,和陸燃掐著他脖子大吼的樣子。
期間甚至還殘留著胃腸道打結翻湧的幻痛。
最可怕的是——
他只要一有性趣,免不了就會想到陸燃。
想到陸燃,就想到這些恐怖的體驗。
於是……
張麟看著自己垂頭喪氣的小兄弟,失聲痛哭。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陸燃絲毫不知道自己可憐的張麟留下了什麼樣的心理創傷。
知道了估計也只會呵呵兩聲,再罵一句活該。
沒有人招惹他時,他依舊是那個在作業考試實驗室以及打工地點輾轉的苦逼大學生。
馬上要放寒假了。
如果他想獲得一個完整的假期,就必須在放假前把實驗搞完一個階段。
否則即使在大年三十晚上,他也會收到自己導師的奪命連環call,讓他趕來實驗室把資料理清楚。
雖然他這個新年也沒什麼好過的。
但至少也能給大黃包幾個牛肉餡的餃子吃。
陸燃連兼職都推了不少,每天泡在實驗室裡。
他雖然整了張麟一通。
但是張麟的下作手段還是給他添了些小麻煩,實驗進度最起碼被推遲了一週。
晚上丁維也出現在了實驗室。
他實驗服都沒穿,看了看導師不在才溜過來。
拿了自己的實驗器材後,他沒有找實驗器材坐下,而是直接往陸燃面前一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