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在觸碰到冷妖月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他擁有第二分身，而且冷妖月很大膽，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第二分身居然就藏在星雲大6的中原大地，李

含雪的念頭籠罩之下，冷妖月的第二分身焉有逃脫的道理？於是李含雪在抽取冷妖月本尊體內力量的時候，連同他的第二分身的力量也全部抽乾淨了，只是冷妖月被時空束縛，一切的思維感知全部停頓，所以才不知道第二分身也

被抽走了力量。當然這對於李含雪來說，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冷妖月的生與死他並不看重，只是讓他有些感慨的是，曾經傲氣甚至有些清高的冷妖月，在大勢所驅之下，也一樣會

逐漸迷失自我，投靠了慕容凌這樣的君主。

“你把冷妖月殺了？”陳氏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關心冷妖月的死活？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點。”李含雪冷笑道，“難道你還指望到時候慕容凌迴歸，冷妖月會給他通風報信？”

陳氏道：“聖界的武者還有億萬生靈，你全都殺了！也不差我一個，動手吧。我死之後，聖主自然會知，等到聖主迴歸的那一日，便是你李含雪的死亡之期！”

李含雪哈哈大笑，笑聲在虛空之中莫名起了迴盪，就如同在陳氏的內心之中來回盪漾一般，讓她感到極為難受。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如今已經夷為平地，一切歸墟。

“你笑什麼？”陳氏怒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李含雪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讓你這樣輕鬆地死去？那也太便宜你了。”說著李含雪便湊到了陳氏的面前，一股極致的意念從李含雪的身體之中散出來，幻化成一道黑影衝向了陳氏。陳氏大驚失色，連忙退後了三步，她從這黑影之中感受到

了一股無所不為的邪惡意志，她的雙眼之中映照出了一面黑色的鏡子，在鏡子的反光中她看到了自己受盡凌辱的模樣。

“不……”陳氏驚叫一聲，“李含雪，你不可以這樣做，我是慕容凌的妻子，就算我們之間有天大的仇恨，我也是帝后，你該保留我死亡的尊嚴，你不要那樣羞辱我！”那黑影是紅的意志，沒有約束，為所欲為，這意志當然是想用盡最骯髒的手段來對付陳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等到慕容凌迴歸星雲大6的時候，也讓他感同身受，體

會一下李含雪在祭天塔內的承受的痛苦。“你怕嗎？”李含雪哈哈笑道，“既然你怕了，就應該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承受別人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這就是你當初要嫁給慕容凌所帶來的惡果，早在那時候你就應該想清

楚這一點。就如你所說，承受了天賜之恩，便還償還。你也承受了慕容凌給你的一切，他所犯下的罪，後果你也要全部承受！”

陳氏聽了李含雪的話，目光顫動，眼神之中流露出悲哀之色，身在帝王家的女人，當王朝倒塌的時候，她們想保全自己的尊嚴太難了。看著李含雪緩緩靠近，陳氏似認命般閉上了雙眼，緩緩說道：“李含雪，你要折磨我也可以，我求你兩件事。不要把今天生的事情告訴天下人，不要傷害的族人，他們跟

慕容凌沒有關係，他們是無辜的。”沉默……陳氏只聽到了風在耳邊呼嘯，她的內心忐忑不安，想象著被李含雪侮辱之後會生的種種。他到時候會殺了我嗎？還是會把這一切都告訴給天下人，好讓慕容凌蒙

羞？

她也曾聽說李含雪是一個痴情種子，當初在帝命戰的時候為了一個女人連帝命鳥都不要了，可現在看來只要是證道的男人，都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利用無上的權威與力量，肆意地踐踏著生命和尊嚴。慕容凌是這樣，李含雪也是這樣。

過了片刻，陳氏還是不聞四周動靜，她的身體也並無與人接觸的體感。陳氏不由得心中納悶，緩緩睜開了眼睛。

只見李含雪面色冰冷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陳氏。

“李含雪，你究竟想幹什麼？”陳氏說道。

李含雪冷笑道：“放心，我不屑碰你！”

“那你究竟想幹什麼？”李含雪一拳打在虛空之中，強大的生命力在陳氏面前凝聚出一個綠色的畫面，透過層層雲霧一直往下，視角鎖定到了一個邊陲小國的山谷之中。雷霆滾滾，大雨瓢潑，白

晝如夜，一個白蒼蒼的老頭正在燒水，而他旁邊坐著一個俊秀的孩童。

陳氏看到那個孩童的時候，幾乎停止了呼吸，一張臉變得蒼白如紙，她還在努力保持鎮定，心想不能讓李含雪看出端倪也許還能讓慕容志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