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危險?”因為自己過敏,所以士兵對過敏症狀也有所瞭解,知道全身疹子是很可能聯動呼吸道過敏的,如果急性發作,很可能會誘發哮喘。
“想來也是他們平時發現了,孩子接觸某些物品會發生過敏,但是也沒有生命危險,脫離過敏原之後自己也能康復,所以才兵行險招,想要騙開我們的門。”
班長對大家說道:“他們當時對守門計程車兵說,孩子發生急病,需要趕緊去醫館,如果是你們,你們怎麼辦?”
“找班長你,讓你決定?”士兵回答。
班長:“……沒錯,他們也找我了。”
說完之後,班長又忍不住說大家:“你們就不能自己好好想想怎麼辦嗎?每次都找我,你們還怎麼升班長?來,給我說說,如果是你們,你們要怎麼辦?”
士兵聞言,只能試探著說:“請他們日常看的大夫,把人送進去。”
另一個士兵則說:“或者讓咱們軍醫過去看看?”
聽到這話,班長沒說對或者不對,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士兵並不知道班長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於是又開始絞盡腦汁。
“或者,我們把孩子抱出去看病,然後再帶回來,不讓大人出去?這麼小的孩子,總不會自己跑掉吧?”
話剛說完,沒等班長反駁,士兵自己就否認了:“今天讓小孩子出去,明天他們就敢讓大孩子裝病或者真病,有些大孩子聰明得很,不一定看得住。”
班長聞言,肯定點頭:“是這個道理沒錯。”
“所以班長您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對啊對啊,讓我們學習一下!”
班長嘿嘿一笑,特別猥瑣地說:“我告訴他們,能夠提供一個靖雲侯府人違法的證據,就能讓我們的軍醫來看一眼,能夠提供兩個,我們替他們請常看的大夫來看,能夠提供三個,我們還提供藥材,提供的證據能夠讓靖雲侯府老侯爺砍頭的,我派人護送他們出門看病。”
聽到班長的話,兩個守門士兵不由都伸出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這麼黑的交易方式班長都能想得出來,可見是得到了姚元帥的真傳!不愧是上過進修班的人!
風評被害的姚芹意外地打了幾個噴嚏,還暗自嘀咕,難道是昨晚蹬被子著涼了?
姚芹懷疑自己可能照亮,靖雲老侯爺此時卻是著急上火了。
“你是說,他們嘗試要送生病的孩子出門,被要求用我侯府的罪證來換?”老侯爺不可思議地問道:“而且即使偽裝成農婦的孩子,他們也不願意放人出門?”
侯府世子狠狠地點頭。
老侯爺一時沒收住手,拽斷了自己的鬍子。
“沒道理啊?”老侯爺不解地說道:“明明這北疆向來都是罪不及家人的作風,為什麼在我們這裡卻例外了?這可比之前南朝那群宦官還要狠了?”
老侯爺感覺,這和自己打聽的完全不一樣啊?
如果這裡有北疆的人,他們一定會告訴老侯爺,北疆從來不是罪不及家人,而是罪不及無辜,對於不無辜的人,從來都不會手軟。
連郭奉聖一家都絲毫不敢觸碰北疆的刑律,郭老太太整天撒潑佔便宜但是不敢和衙役硬來,可想而知北疆有多嚴格了。
所以在北疆確定靖雲侯府的情況之前,誰都不可能被隨便送出去。
老侯爺要慶幸的是,北疆不是南朝那種一件案子要查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政府。
在老侯爺等人在侯府裡焦急的時候,北疆派出去探查的隊伍已經到了第一個“被滅口”的村莊了。
徐立娘下馬之後,一隻靴子採摘了村口的土地上。
看到村口井口泛黑的痕跡,徐立娘不用鑑定已經有了預感:這應該是乾涸了很久的血跡!
別管這村裡是不是發生過屠殺,一定有過激烈的打鬥,因為井口周邊的石板都已經飛濺了眾多的血跡。
徐立娘深吸一口氣,吩咐自己隊伍裡的人:“注意保護現場,帶上鞋套。”
眾人紛紛行動了起來。
隊員看到這幅場景,忍不住對徐立娘說:“隊長,看這現場血跡,屠殺這事恐怕是真的啊!”
徐立娘冷笑一聲:“既然是真的,這事就不會善了了,也不知道靖雲侯有沒有洗乾淨脖子,引頸就繆。”
“直接殺了,不是便宜了他?”手下不贊同地說道。
“但是不殺讓他去開礦,不是更便宜他?過的苦了點,但是還留下了性命?”徐立娘更加不贊同苦力折磨:“咱們的礦工也能吃飽喝足,這算是什麼懲罰呢?!”
“這世上哪有事有性命重要?”
“那多的是生不如死的事情呢!”
“可是喊著生不如死,大多數人也捨不得死啊!”
為了自己沒有決定權的靖雲侯的刑罰,徐立娘和副手磨了一天的嘴皮子。
徐立娘:累了!我當年當第一批女吏,都沒和人吵過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