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小龍突然提醒道：“長官，我懷疑這些羅剎魔就是洩露混沌之門的最大因素，是他們洩露的可能性為35.51%。”

秦楓眼睛一眯，對面的羅剎四魔衛心中莫名一緊，他感覺一股殺意從那位年輕人身上透出。

龍淵真人也察覺到了，疑惑問道：“怎麼了師弟？”

秦楓：“沒什麼，師兄。”

嘴上說著沒什麼，秦楓私下裡給龍淵真人傳音道：“師兄，你有把握將所有羅剎魔一網打盡嗎？”

龍淵真人嘴上說道：“那咱們進去吧。”

私下裡也給秦楓回道：“就是我本尊來了，也沒把握將它們一個不留的全部幹掉，他們在混沌中面對著各種域外天魔，自保的本事可不弱。不過，你為什麼想要把他們全滅了？”

秦楓暗暗嘆息：“不瞞師兄，我擔心他們會洩露這裡的動向。”

龍淵真人：“師弟應該是多慮了，這混沌之中像這種地方多的是，我都現這裡數千年了，還沒人來過這裡，他們又不與外界接觸，世代生活在這裡，怎麼會向外洩露呢？再說，他們能向誰洩露呢？”

既然這局面改變不了，秦楓也只能順著說道：“師兄說的是，我可能是小心過頭了。”

龍淵真人：“小心點總是沒錯的，咱們走吧。”

兩人飛入混沌魔雲之中，這是一種具有極強腐蝕性的魔雲，即便是龍淵師兄周身的護體龍魂，也被混沌魔雲腐蝕的滋滋冒泡。

秦楓透過太墟寂滅神瞳觀測這些魔雲腐蝕龍魂的情況，現這種腐蝕是各種寂滅之力、毀滅之力、湮滅之力、破滅之力、泯滅之力、堙滅之力、枯滅之力、蝕滅之力等九十九種‘滅之力’匯聚而成，對世間一切力量皆有腐蝕的效果。

讓秦楓感到驚奇的是這九十九種‘滅之力’也就是天道境的品階，但是聚集在一起，卻能對蘊含著大道境力量的龍魂產生威脅。

這讓他產生了一個想法，但很快又搖頭放棄，真要是將九十九種滅之力全部參悟至天道境，所消耗的太乙果需要生長一千年，到那時自己應該、可能、似乎是能夠參悟出大道境的湮滅之力的。

不過，太乙果無法將道符參悟至大道境，多出來的太乙果總得找個去處。

秦楓想了想，光是破心式未來所需的太乙果就是海量，破道式更是遙遙無期，破滅式甚至是連影子都望不見，倒是沒必要繼續給自己增加新專案。

秦楓跟著師兄在混沌魔雲之中兜兜轉轉，他也不知道師兄在這裡面是怎麼辨別方向和路線的，他連神識都放不出去，神識一出去就如同被潑了硫酸一般，一陣刺痛直擊心靈。

過了約莫百餘秒，眼看師兄的九條龍魂6續耗盡力量消亡，只剩下兩條龍魂之時，才終於闖過這片魔雲，進入一處被一座混沌神山撐起的一個好似氣泡的空間之中。

“師兄，我如果以後遇到了這種混沌魔雲，我該怎麼辦？”

“你不用怕，你真元多，和它們耗得起。”

“……”

秦楓無語，不知道師兄這是誇他還是在損他。

“真的，其實你真元多是一件非常非常大的優勢，對我們來說，衡量一個法術是否優秀的標準有五個基礎維度，一是品階，二是強度，三是生克關係，四是真元需求量，五是真元效率。”

“你真元近乎沒有上限，那麼對第四點和第五點的要求就會很低，從而全力追求前三項的極限，不像我們還得權衡五個維度的平衡，不然法術威力再強，只能釋放一次就把真元抽乾了，那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就像你之前施展的那個元磁神域，乍一看十分荒唐極端，可細一琢磨才現確實是最適合你的法術，把你真元無窮的優勢揮到了極致。”

秦楓這才點點頭，聽師兄這麼一說，起碼他的方向沒問題。

此時龍淵師兄帶著秦楓在混沌神山的上方落下，這座神山通體由黑色混沌神石所組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

“這座神山應該是混沌獸最後的沉眠安息之地，咱們現在站著的這個位置，應該就是混沌獸趴窩的地方，我就是在這裡現《混沌貪厭經》的。”

龍淵真人指了個位置，秦楓望著這山巔處的一片內凹的地面，這周圍的混沌神石都已經化作極為緻密的黑玉。

秦楓蹲下來摸了摸低上的黑玉，整個人如同觸電一般，許多記憶片段突然湧入識海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秦楓才緩了過來，他為了避免被這些記憶汙染元神，將其全部隔離封印起來，打包送給了……九絕真人。

“臥槽，你當我沙盒啊？什麼東西都塞給我？”

九絕真人罵罵咧咧的接受了這些記憶，將其完全吸收。

這些記憶都是從這隻年邁混沌獸趴在這座混沌神山上的點點滴滴，大部分都是年邁混沌獸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望著混沌深空。

偶爾站起身活動兩下，換個姿勢再次趴下。

其中有幾段比較有價值的記憶，一個是混沌獸忽然被吸入魔淵黑洞之中，等再出來時身上出現了一道又長又深的爪痕。

還一個就是一位天魔之主前來拜訪，向它請教了一些問題，秦楓現這天魔之主倒是不像來請教問題的，而是看看混沌獸狀態如何的，只是後來他現這混沌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然不是他能覬覦的，這才假意請教，請教完之後便匆匆離去。

此後這位天魔之主又來了四五次，一次比一次氣息強大，但始終不敢對混沌獸動手，直到後來他再也沒有出現過，也不知是死了，還是飛昇了。

秦楓感興趣的是天魔之主提出的那些問題，以及混沌獸的回答。

例如，天魔之主問了一個功法到底是求精還是求全的問題。

混沌獸說的是：“道法無極，深無極，廣亦無極，求精者，總有瓶頸之時，求廣者，四九大道化生三千，三千大道化生億萬，求精求全皆乃痴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