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不急,我昨晚有訂蛋糕,估計還要晚一點才能到,我們等蛋糕到了再開飯。”
“蛋糕?”
李敬稍許皺眉。
生日蛋糕這種東西,柳家應該早有準備不是?
柳思思為啥還特意自己訂一個?
眼看李敬滿臉疑惑,柳思思歪頭。
“老媽她沒告訴你嗎?我們中午自己給她過生日,晚上宴會她去露個臉,我倆不參與。”
“我們不用出席?”
李敬愣神。
柳詩本人只在宴會露個臉,意料之中。
本身壽宴並不是她願意擺的,而是柳家人多事。
以她的性格,可不會去迎合那些多事的人到哪種程度。
宴會不要自己跟柳思思參與,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不是李敬妄自菲薄。
今兒這壽宴,有他出場跟沒他出場是兩回事。
柳家能不能透過今天能撈到多少好處,得看他如何營業。
柳詩這是不希望柳家好起來還是怎麼的?
講道理。
時至今日,假如柳詩提出要求,李敬會盡可能去做。
尤其是如今自家丈母孃心中有怨氣的情況。
女人有怨氣,那不得好好哄著?
如今李敬的態度,也是比較開明。
七境的修為他有藏著,但外界普遍都已透過重元聖境那一出知曉了他是六境。
二十二歲的六境,這本身已不能用離譜來形容。
哪怕是在隱世宗門裡,恐怕也沒人能與他比肩。
總結下來就是。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他想不想低調的問題。
他的存在很難不受關注,他只有去適應。
柳詩並沒有讓他出席壽宴的意思,說實話令他始料未及。
所以為什麼,柳詩會拒絕對柳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假如他不露面,賓客們恐怕不可能盡興。
更別提柳詩本身也只是去走個過場,絲毫沒有今日成為壽星主角的覺悟,只想宅在自己家裡。
正不解著,柳詩平淡的話音以傳音的形式在李敬耳邊響起。
“別想太多,我不希望你出席壽宴單純是因為不想你被利用。於我而言,你是家人。於柳家而言,你卻是外人。我作為柳家守護被拿來當營銷的籌碼利用也就罷了,你完全沒必要因為是我女婿而去營業。本身柳家多少年來沒有給過思思如何友善的成長環境,這些我都記著的,沒有忘。”
得此傳音,李敬無言。
講真。
有時候他是真看不懂自家丈母孃。
所有在她身上看到的一切,都彷彿只是表象。
她為柳家無私奉獻了那麼多,乃至甘願看著自家閨女受委屈,單純就李敬個人看來挺離譜。
不過他也能理解。
柳詩的身份,註定了她需要為家主做各種考量。
而受困一境整整二十六年的柳思思,註定在柳家這般豪門裡不受待見。
這世界,很現實。
不是你有個強大的母親,就能改變某些既定的東西。
柳詩本人,也沒可能護著柳思思一輩子。
想不受委屈,她得自己有成長。
就跟當初江靜嫻跟李敬說的那樣。
柳思思能順利離開柳家,多半不是柳詩坐視不理,而是她覺得放任其離開更好甚至是她主動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