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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零章 內行和外行

在比如施襄夏VS程蘭如的“九龍共舞”名局,在這部劇中,也賦予這盤比賽新的涵義:一,依然還是兄弟情義,這是施襄夏為師兄報仇之局,二,透過這盤棋,表面劇中的施襄夏已經真正成長起來,也正是因為他擊敗了當時的武林盟主程蘭如,這才讓“當湖十局”成為可能。

不誇張的說,這樣一些比賽場景,基本都是這部劇的重頭戲,正如王老頭剛才所說,因為整部劇的劇情,其實都是靠這些比賽場景在推動。

正因為這些都是重頭戲,那麼就連李襄屏這個外行都知道,這些比賽場景非常重要,來不得半點敷衍,這些戲的成敗,可以直接決定整部劇的成敗——

這樣的道理真的是粗淺易懂,其他不說,就說遠古時代的那些港產功夫片就知道,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香港人就算拍一部再爛的功夫片,然而最後一場打鬥場面他們也不會糊弄,一定會認真比劃一下。

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在遠古時代的港片當中,這場戲肯定是重頭戲,是最後的高潮,所以他們一般不會亂來。

拍爛片都不敢敷衍,那麼想拍一部合格劇甚至優秀劇,重頭戲自然就更不敢敷衍。

這樣問題就來了:如何用影視鏡頭,把一盤圍棋比賽拍得好看呢?

李襄屏是外行,所以他之前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同樣因為這個外行,所以他即便現在在想,他也找不到任何頭緒。

因為這不是簡單道服化能夠解決的問題。

不是演員的落子手勢很標準,棋盤上擺的棋形很正確,作為道具的棋具很考究,用這些東西就能解決的問題。

因為做到以上這些,只能算是基本合格,讓人覺得是那麼回事。

然而想得到更多,比如讓觀眾透過這些比賽場景,瞭解整盤棋棋局的走勢,甚至讀懂這盤棋背後的內涵,僅靠這些肯定解決不了問題。

在大多數時候,這些問題都有透過演員的表演來解決。

既然是要透過表演來解決,那就將產生一個新的問題:

圍棋是一種很內斂的遊戲,很“靜”的遊戲,雖然說作為一名合格的演員,表達“喜怒哀樂”等情緒應該是一種基本功,然而圍棋中的喜怒哀樂,在大多數時候其實和正常情況下的情緒不同——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一位棋手意識到自己很快將贏下一盤棋,一個他非常想贏的對手,一盤他非常想贏的棋!

那麼按照正常的情緒,這名棋手當時應該是“狂喜”才對,最最起碼,他當時的內心也應該是充滿喜悅。

可是在影視劇中,演員能夠按照正常情緒去表演嗎?

比如李襄屏,他在獲得一個世界冠軍之前,他難道會在對手認輸之前“面露狂喜”?甚至還哈哈大笑?

這當然是不可能,假如誰要敢這樣演,李襄屏保證第一個衝上去拍死他。

可如果不這樣演,比如像大多數職業棋手贏棋之前,肯定大多數都“喜怒不形於色”——

毫無疑問,這樣演肯定更真實,然而這樣演的話,你讓觀眾看什麼?怎麼去表達你想要表達的東西?

李襄屏開始裝模作樣思考——

他當然是在那裝模作樣,因為對於影視,他就一純外行,那麼像他這種人,他還能想出什麼東西?

總算還好,王老頭也算善解人意,知道他是外行,所以也就沒有為難他,而是轉向那位邱教練道:

“小邱,你考慮過這問題沒?”

那位據說將擔任導演的中年人笑笑:

“之前倒是考慮過一點,只不過還不成熟,正準備向王老請教一下。”

這話再次引來李襄屏側目,他心說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瞧瞧瞧瞧,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人家當導演的,不僅早就考慮到了,甚至都還想到解決辦法。

也許是正好看到李襄屏看過了,那位邱導演突然衝李襄屏一笑:

“襄屏你知道吧,其實真要說起來,我想到的辦法還和你有關。”

“啊?!”

“,呵呵,真的,襄屏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你的超級棋迷,只要是你的比賽,我幾乎一場不拉全部看過,正是看你的比賽看多了,倒是讓我得到一個啟發。”

“哦?”

這下李襄屏是真來興趣了:

“什麼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