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些失落的春櫻,槐木忍不住說道:“哼,有什麼了不起?擂主就很厲害嗎?還學大人說話,這落葉林我從五歲就在這附近逛了,哪有什麼危險?”
少年瞥了一眼少女,繼續道:“他讓我們回去,我們就回去?我偏不!春櫻,我們跟著他們過去如何?看看他們去搞什麼鬼?”槐木慫恿道。
春櫻連忙擺了擺手,“不好吧,易惜風都說不安全,讓我們早回去了。”
槐木一擼袖子,嚷嚷道:“他說回就回?老子在良辰崗這片兒逛的時候,那小子還在演武場扎馬步呢!別聽他的,跟我來!”
……
隱仁村,春風河畔。
“云溪,刑武堂,刑氏五兄弟,拜見水先生!”此時在某處巨大挑棚下,正有五人躬身向堂中央坐在藤椅上的水雲天行禮道。
為首行禮之人,是一名光頭大漢,而他身後四人,看打扮都是隱仁村的壯丁從事。但若仔細一看,他們身穿的斗笠蓑衣,大小多少有些不合身。這夥人正是今日偷襲良辰崗的五人。
“刑當家的多禮了!”水雲天坐直了身體,伸手虛扶對方,刑老大順勢直起身子。
“刑當家不遠千里從云溪郡趕來,我僅代表郡宰大人!”說著,中年漢子向東北方向一拱手,接著道:“表示感謝!”
刑老大笑道:“俺老邢是個粗人,既然姬大人出得起這個價錢,我們也是做這個行當的,自然不能嫌棄路遠。”
說著,刑老大便自顧自找了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下。而其餘四人,也都各自找地兒,有的站著,有的斜靠在柱子上。
水雲天微微眯了眯眼睛,繼續道:“良辰崗那邊,刑當家的可處理好了?”
刑老大微微一笑道:“這點小事兒,如果拿不下,我們就不接這活兒了。不過……”
“哦?不過什麼?”水雲天輕聲問道。
“這個隱仁村,可不像之前提供情報中說的那般羸弱啊!”邢老大砸吧著嘴嘟囔道。
高瘦中年人略微沉吟了一下,拱手道:“開差、別樑子……各有各的道子,刑當家,這次道子我們沒劃清楚,錯在我們!”
刑老大哼哼一笑,畢竟情報提供有誤,在他們這一行,可是大忌諱。哪怕他刑當家帶著兄弟就這麼一走了之,江湖上也挑不出他們兄弟什麼錯。不過,畢竟是個大主顧,自己這方也沒受什麼損失,刑當家的還是想再點點對方。
斜靠在柱子上的老四,叫刑四木,瞄了自己老大一眼,感慨道:“其實也沒啥,良辰崗那幾個壯丁從事和護衛鐵衣真不錯,都是真漢子!”
說到這兒,又看了眼身邊的老五,見對方沒有想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得自顧自說道:“更難能可貴的是,後面來的倆壯丁從事。嘖嘖,手足之情,感人至深!不禁就讓我想到我們兄弟五人……”
說到這兒,水雲天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問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刑四木,梗著脖子道:“我被他們的兄弟情感動了!再向他們出手!就猶如向我自己的兄弟出手一般!”
“你想怎樣!”坐在上首的中年漢子眯著眼睛問道。
“那可是我們的至親手足兄弟啊!不行!得加錢!”邢四木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