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紅蓮將所有毒氣吸收,一絲一縷都未曾殘留。
它們就像是空氣清淨機,完全不給毒氣留存一絲空間.
阿布崽被封印在高玥的乾坤袋裡,它正打盹,突然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熱氣。
它宛如置身一個蒸籠,被燙得直吐舌頭,壓根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
阿布崽跟冰塊重越在一起待久了,已習慣了主人的低溫,突然這般高溫,倒讓它有些不習慣。
它衝出乾坤袋,張口便“汪汪”叫,生吞了兩口弱水。
意識到是在弱水河底,阿布崽立刻吐出一個泡泡,將自己包裹起來,迎著水的阻力,繞著高玥跑了數圈。
——燙死狗了,燙死狗了!汪汪!
與此同時,那些湧出的毒氣竟被紅蓮吸收。
吸收了毒氣的紅蓮開始生根,接連生出一簇又一簇的花苞,毒氣越蓬勃,花苞開得就越漂亮。
那些紅蓮開得招搖,宛如世間最毒之花,吞噬著劇毒之物。
它們吸引著水生活物靠近,一群小魚爭先恐後游過去。
這些活物卻在靠近紅蓮之時,被燒成了一灘血水。
紅蓮之力彪悍毒辣,萬物不容。
高玥透過紅蓮嚐到了血液的味道,那股血腥激發了體內的魔族劣性,使得她慾望高漲。
紅蓮越開越豔麗,卻突然被一層層寒冰包裹。
這些冷冰能剋制紅蓮的熾烈,讓紅蓮產生恐懼。
當寒冰襲來時,它們立刻合上了花瓣,變回一隻只花苞,繼而沒入地裡,消失於無形。
高玥看著從門內走出的重越,皺眉:“你敢動我的紅蓮,誰給你的膽子?”
重越走到她跟前,冷眼看她:“你需要滅火。”
“滅你——”
她舉起手中刀,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男人冰冷的手掌便覆蓋上來,捂住了她的眉心。
高玥頓覺一陣冰冷,可她已洩出如此多的魔氣,很難再收回。
男人的舉動激怒了她,她皺眉,張嘴咬住男人的手。
可是對方的血對於她而言,是冰冷刺骨的,並不好喝。
她更需要熱乎的鮮血。
於是她把注意力轉接到了除重越之外,唯一的活物之上。
她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向了趴在一旁熱得吐舌頭的白色小柯基。
短腿狗一臉迷茫看她,以為是阿月要抱它,呆萌地伸出一雙毛茸茸的狗爪,大眼睛不靈不靈,一副求抱抱求愛撫的姿態。
高玥卻單手拎起它的後頸,把它捧到嘴邊,齜牙:“小可愛,你的血好香啊,給我喝兩口好不好呀?”
阿布崽:“?”
它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立刻在空中一陣狗刨,瘋狂掙扎。
高玥舔了舔嘴唇,張嘴要一口咬上狗子軟嫩的脖頸,卻咬了個空。
她手裡的毛絨崽子被重越奪走。
女孩怒目腥紅,憤怒滔天:“重越,你還給我!”
高玥內心的憤怒無法抑制,平日裡的負面情緒被成千上百倍的放大。
她覺得眼前這男人不知天高地厚:“你就仗著我喜歡你,敢這麼為所欲為?”
重越:“……”
阿布崽被重越抱在懷裡。
奶崽子一臉呆萌地“嗷嗚”一聲,滿眼驚恐:“……”
這難道不是它主人應該說的話嗎?怎麼反倒被高玥搶先了說?
因為高玥的魔氣漸增,神玉的力量暫時被封印。
重越見高玥的魔氣愈發肆意高漲,無法壓制,便用擒魔鞭和靈線將她捆住。
阿布崽養精蓄銳多時,已經能恢復成犬體態,馱一個高玥不成問題。
重越將五花大綁的高玥丟上阿布崽的脊背,而後帶著一人一狗往岸上去。
高玥被捆在阿布崽身上,她盯著重越罵道:“你這個膽大妄為的狗男人,居然敢如此對我!你仗著我對你的寵愛,便恃寵而驕,無法無天了是麼?放開我!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