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些原因, 女主更名阮瑤清,很抱歉哈,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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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謙遜有加, 衝著莫家人道:“實在抱歉,這丫頭粗心大意,定是又認錯了地方, 還望各位莫要責怪才是。”
“真認錯才怪....”莫瑤瑤小聲道。
只是這說話聲音極小, 旁人也想給個臺階讓白家下, 在場人便皆裝作什麼都未聽見。
“不礙事, 只是還需得白二小姐以後仔細些, 莫在犯這種烏龍了。”喬伊拉著莫瑤瑤安撫了下,才打圓場道。
“自然, 那我等則不打擾各位看賽了, 估摸著還有一刻鐘便要開始了。”白撫商說完便要帶人離去。
白撫蕪破天荒的在莫家人面前吃了癟, 雖自家兄長打了圓場, 但總覺得四周人瞧著她的目光帶著譏諷,低垂下腦袋恨不能插翅飛離這是非之地。
既兩家已經說和, 四周人笑著也都欲要散場, 絲毫無拉了偏架的愧疚感。
“慢著。”阮瑤清這突然一聲, 又叫眾人停下了腳步, 紛紛看向了她。
這位莫家的表小姐又要作甚?
“白二小姐還未認錯,這是就要離去了?”阮瑤清拉著莫瑤瑤上前邁了一步。
“你方才錯冤枉了我瑤妹, 你兄長不痛不癢的一句認錯了就這麼翻篇過去了?還是知府的千金嘴貴,連錯的認不得了。”
阮瑤清太清楚莫瑤瑤的委屈了,這樣的委屈她前世裡不知受了多少回, 她回回都是忍氣吞聲,只為少生是非不惹那男人的厭棄, 可最終,還是得了結果如何?
阮瑤清現在最悔的事,就是沒讓人狠狠甩她耳刮子,斥她個以下犯上的不尊之罪,以往她忍的,但如今,她卻是一絲一毫的忍不得。
她這一聲,在場人皆是吃了一驚,任誰都沒想到,竟會有人膽大道讓知府千金認錯。
“真是失心瘋了,竟敢讓知府千金認錯。”
“這位估摸著不知是莫家哪裡的窮酸親戚,小地方人哪裡知道這榆陽知府的威名。”
“嘖,莫家人竟也不攔攔.....”
阮瑤清無視一旁的竊竊私語,只是挺直了腰板看著白家兄妹。
“你!”白撫蕪一雙眼睛睜的渾圓,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你讓我跟她致歉?”
“自然!”她眉眼一勾,人雖在帷帽之下未露半張面孔,卻能叫人感到她的嘲諷之意:“白二姑娘是沒習過書學過理?這觀臺位置能認錯便也就罷了,怎麼如今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一旁的莫瑤瑤看著阮瑤清,嘴巴張的渾圓,眼裡頭滿是敬佩之色,不禁由衷感嘆,她這位表姐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本以為柔弱可祈欺,沒想到卻彪悍如斯。
一旁的喬伊見情況不大妙,忙命人去尋莫那幾位來。
“你大膽!來....”白撫蕪剛要命人將她拿下,就聽白撫商震懾的看了眼她一眼斥道:“你給我閉嘴!”
白撫蕪紅唇微張,瞳孔微顫不可思議,往日裡白撫商待她從來都是溫聲細語,對她這個唯一的親妹體貼入微,連一句重話都未說過,遑論此刻的疾言厲色了。
卻見他轉頭對著阮瑤清一行人行施一禮道:“這位是?”
“這是我莫家的表小姐,阮瑤清!”莫瑤瑤嘴極其的快,即便喬伊拉都未拉住。
“姓阮啊。”白撫商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一勾,看著阮瑤清。
那聲“阮”字,叫他念的及其綿長,無端讓阮瑤清汗毛豎起,眉頭微皺。
“白大公子,此番事確是令妹的錯,倒不如讓她認錯,各自便散了如何?”喬伊站在阮瑤清身前,擋下了白撫商探究的目光。
阮義舟此番入榆陽,知曉的人不多,眾人只知榆陽來了位貴人,至於旁的訊息,皆是被阮義舟打點的滴水不漏不樓一絲風聲,他身有皇命,行蹤本就是個秘密,喬伊自知道其中重要性,只是她沒想到莫瑤瑤嘴這樣的快,竟是張嘴便將她的姓名和盤托出。
白撫商笑了笑道:“莫夫人說的極在理,不過自是舍妹的錯,想必莫大姑娘與這位阮姑娘是受了極大地委屈,當不是一聲致歉能了的。”
他挪了下腳步,眼睛邊焦在了阮瑤清的身上:“明日我府上設宴,還望各位能賞光,好讓我白府上下致歉,不若如此,我等當真心有不安。”
“大哥!你怎麼.....”話還沒說完,便見白撫商一道狠厲的眼神掃了過去,讓白撫蕪閉了嘴。
“不必了,我這妹子後日便要出城了,明日需得操勞些旁的事,實脫不開空前去。”喬伊斷然拒絕道。
她一貫不大喜歡這位白大少爺,他雖總面上含著笑,待人也溫和,但總讓人覺著,他那副孱弱的骨子下,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那雙眼睛,每每盯著人時,都似被毒蛇盯著一般讓人汗毛直立。
豈料對面卻是似沒聽明白其中的拒絕之意,他又道:“那豈不正好,明日我白家設宴便算是為阮姑娘踐行,還望阮姑娘莫要嫌棄才是,請帖我會命人送去府上,還要莫老也賞臉才是。”
明眼人一瞧便知,這送那裡是請柬,這明晃晃的簡直就是威脅。
直到他們離去,莫瑤瑤才驚覺方才自己做錯了事兒,縮著腦袋不說話了。
喬伊瞪了她一眼道:“你說說你,這快刀似的嘴什麼時候能改改?”
莫瑤瑤也有些委屈,撅了撅嘴道:“我哪裡知道,他打的是這個主意.....”轉頭又對著阮瑤清道:“清姐姐,你自不想去,咱便不去,他家是知府又如何了?還真當我莫家怕他了?”
喬伊點了點頭:“我總覺著這白撫商在算計著什麼,你明日便不去,有我們呢!”
“去哪?這著急忙慌的尋我們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莫氏三兄弟腳步匆忙的走進了觀臺,還未落座便忙問道。
莫瑤瑤睨了他們一眼,氣道:“你們怎才來!我們可是叫白家那對兄妹還一頓欺負!”
“怎麼回事?”莫安只看了眼莫瑤瑤,而是轉頭問向喬伊。
喬伊怨怪的看了眼莫瑤瑤,嘆了口氣才緩緩道來。
莫賀之自入了觀臺,眼睛便落在阮瑤清身上,自上而下細細看了她數眼,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挪步到她身側小聲問她;“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