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茗!」莫賀之驚呼一聲忙接住了她。
這廂白撫湛白蕪也被救上了岸,白鬍氏不顧正在一旁嘔水的白染,一把將其掀開,對著正咳嗽不止的男子喊道:「二郎,你可要緊,來人,快找醫士來。」
恰此時,姍姍來遲的白巖著急趕來,一眼便看到正暈在莫賀之懷裡的阮瑤清,便知大事不妙,忙吩咐人上前幫忙。
莫賀之一腳便踢開了來人,他看了眼莫名其妙出在此處的白撫湛,心口處便如同灌進了冷風一般,一陣陣後怕襲來。
「不必了,今日這宴怕是開不了了,白大人,我們先回府了,今日侯府千金受如此厄事,還需得你自行去侯爺處說說清楚才是!」
話一落下,便將阮瑤清橫抱起走出了出去。
白巖看著莫家人離去得身影,直覺得頭頂涼颼颼的,頭紗的烏紗帽怕是保不住了。
第3o章 八字
入秋的夜裡, 寂靜又蕭寒,一陣晚風過,天上的星子便被雲朵遮的乾淨, 寒夜裡的涼氣似白霧一般蔓延開來,讓人不自覺打了兩個寒顫。
夏家的蟬蟲此刻已隱蔽起來,四處靜悄悄, 白府的夜裡卻不大消停。
「啪!」的一聲在夜裡響起。
白鬍氏目眥欲裂道:「你可是故意報復我, 才會故意害我二郎, 若非是你我家二郎怎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他身子本就弱, 又受這秋日裡的冷水侵沒, 身子怎麼能受得住!他若有事,便拿你這賤蹄子的命來抵!」
白染身上的衣裳還未乾透, 一張臉紅腫的厲害, 上面便是五指章印, 啜泣跪倒在那處不敢說話, 隻眼淚止不住的流,求饒委屈的看著一旁冷溶冰霜的白巖。
白巖卻是視若無睹, 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撫湛, 心頭卻是慌得六神無主。
「為什麼是你掉進了湖裡」白巖冷聲問她。
白染啜泣的身子猛地一顫, 神色有幾分慌張, 閉了閉眼道:「是,是女兒不當心才掉進了湖裡。」
要是讓爹爹知道, 是自己漏了馬腳被換了藥,才掉進了湖裡順便連累了二哥,她定然會被趕離出府, 辦事不利便也罷了,要是連暗害這一事都是從她這裡洩露出去, 事情嚴重便大不一樣了。
也不知那阮瑤清在玩什麼把戲,分明沒喝那藥,竟然是昏迷過去被抱出了府,且不論她到底想如何,既當時未拆穿她,事到如今,她便抵死不認就是。
白巖未置可否,一雙如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片刻才道:「明日為父帶你去莫家認錯,便道你不慎掉進了湖裡,才使得她受驚昏厥,無論他們如何罰你,你都需得認下。」
白染聞言一怔,愣在了原處,只覺得這夜是越發涼了,近乎刺骨。
見她未應,白巖眯眼睨了她一眼,聲冷且厲道:「若是牽扯到湛兒,你當知道後果是怎樣?為父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若還是出了差池,你當知道我白府可不養廢物。」
「爹爹.....」白染一臉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胡氏卻顯然不肯這般放過她,起身用力拽住白染垂落的髮絲惡狠狠道:「若非是她,我湛兒怎會受此苦難,我早就反對這招極險,二郎這身子這麼弱怎可能受得住這湖水寒涼,你不打死這賤人,將我與湛兒放於何地!」
「給我閉嘴!若非昨日撫蕪添亂,壞我計劃,二郎何至於走此險招!昨日便事成了!你竟還有臉在這處鬧?蕪兒叫你教的驕縱無禮,商兒亦是聲名狼藉,唯有他尚配的上侯爺千金,不若如此,你當我捨得拿二郎的命去搏個前程?」
胡氏猶如被點了命脈,一時間啞口無言。
白巖懶得在看她一眼,轉頭又看向白染,目光似看死人一般,冷到沁人,讓白染打了個寒顫。
她垂下眸子,認命的彎下脖頸輕聲道:「女兒知道。」
然,白家想到卻是美,他們第二日登門致歉時,卻被攔在了門外,攔人不是莫家的家丁,卻是武成候手底下的兵卒,白巖便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擅闖,一行人只得灰溜溜的打道回府。
白染不禁鬆了口氣。
因著阮瑤清這事兒,在加上榆陽庶務未盡,阮義舟到底是又延了兩三日出發的行程。
除卻每日定時去莫海苑看看養病中的阮瑤清,他便紮根在蜀衙中處理庶務,即便是在百忙之中他卻發現,這莫海苑,有人比他跑的好要勤。
不過兩三日的功夫,他便就恰巧碰到他三四回了,湊巧的實在明顯,他越想佯裝不知,這小子便總出現在他跟前。
他也有側面敲擊過阮瑤清態度,見她含羞垂臉笑笑,阮義舟便知她也是有意的。
短短几日相處,他雖也能瞧出來這莫賀之算的是個乘龍快婿,但想想阮瑤清的年紀,他實在是捨不得,便想再留她幾年,正想著敲打敲打他,一封書信卻是打斷了他的所有計劃。
他捏緊手上的書信,一遍又一遍仔仔細細的看,待確定這信上所寫事實,只聽見「嘭」的一聲,椅背被應聲拍斷。
「去,將莫二公子尋來!」他身影略滄桑對著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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