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當心些。」菱星唯恐被阮瑤清被人衝撞了,只得小心的護在她身側。
只是街上奔跑的孩童哪裡管得來這些,來往的人群便是他們藏躲的物件,在街上捉起了迷藏。
阮瑤清被面前孩童擾的眼花,正犯愁不知如何是好,忽的肩頭一緊,下一刻便被徐元白攬到了懷,將她與那群孩童隔開:「這處人多,我護著你!」
阮瑤清一怔,幾乎是一瞬間便要反抗,只是他護的更緊,一抬頭便見王邢之正看向他們這邊,她抿了抿唇便沒再拒絕,由著他攬著自己。
王邢之的笑容募的變的有些曖昧,笑著道:「你們感情當真是極好啊!」
徐元白眉頭挑了挑眉頭抿唇不語。
「對了,我怎沒瞧見煙兒?」王邢之忽然道。
徐元白麵上極淡道:「她身子不適,不願出來遊逛,便也就不勉強她了。」
王邢之也是男人,一眼便瞧出他對煙兒已然失去了興致,想起煙兒的花容月貌不禁生出幾分可惜來,不過看了眼阮瑤清,又覺得理所應當。
他忽想起萬通的交代,對著阮瑤清道:「這江南的夜市極熱鬧,夫人可要趁此瞧瞧?」
阮瑤清怎會聽不出他故意要支開自己,她本也沒興致摻和,看了眼徐元白便極其懂事道:「是要去看的,待夫君忙完,可別忘了來著人找我!」
徐元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放心,忘了誰也斷不敢忘了接你,去吧!」
轉頭便對著利一道:「護好夫人!」
利一忙應道:「小的明白,必護好夫人周全。」
阮瑤清這才裝作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離去。
直到走出十幾米,才鬆懈下身子悄聲問向利一:「他們還看得見嗎?」
利一看了眼道:「瞧不見了,姑娘放心便是。」
幾人一聽都紛紛鬆了一口氣,在王邢之面前總要拎著仔細唯恐出了出錯,菱星拍了拍胸脯道:「那姓王的眼神就似毒蛇似的,好似悠悠的吐著芯子,可嚇人了!」
阮瑤清被這丫頭的形容惹得笑出了聲,笑著睨她:「你就這點出息?平日裡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菱月也笑著道;「她呀,只是狐假虎威慣了,哪裡有什麼大膽子呀!」
若是旁時,菱星鬧著便要掐菱月去,只是她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利一,只是紅著臉不說話了,在外人眼中出醜她實是要羞死了!
阮瑤清笑夠了便也不再打菱星了,看向利一問道:「身後可有尾巴跟著?」
利一搖了搖頭:「屬下方才已看過了,身後無一人跟著,即便有,也會被潛在深處的暗衛除了,姑娘可放心玩!」
阮瑤清聞聲這才徹底鬆懈下來,看了眼人擠人的街市:「去找個酒樓坐下吧,這處實在鬧了些!」
「前頭有個十三亭,當是不錯的,姑娘可要去看看?」
阮瑤清一愣:「十三?可是沈家的產業?」
利一答道:「正是!沈家在這江南算的上是獨大的,但凡字號帶十三的,都是沈家的產業。」
阮瑤清點了點頭,算是默了。
這十三亭果對得起沈家的名聲,修繕裝都極和阮瑤清胃口,剛進酒樓便有小廝來迎,利一便扔了一錠金子過去:「定間上好的廂房!」
那小廝手拿著金子,吃了一驚,伸手掂了掂重量十足,還有幾分壓手,忙喊來掌櫃的,那掌櫃的經過金子道:「目下唯有兩間屋子了,只是天字一號已被我家主子定了,姑娘屈尊去二號可成?那位置臨近江邊,能見一路的畫舫燈火景色也極佳!」
阮瑤清本也就想尋間屋子靜靜,具體是哪倒也不挑,微微頷便應下了!
掌櫃的立即喜笑顏開,忙親自將人迎了進去。
小二剛關上門,便有些擔憂道的看向那掌櫃的:「掌櫃的怎知當家要的是天字一號,他不是讓咱留兩間的嗎?」
那掌櫃的眉頭微微一挑:「當家的每年慣來都要留兩間屋子,從來只去一號,空著那間實在可惜了,如今這生意既上門了,真推出去豈不是跟這金子作對,莫怕,當家的慣來好說話,出了事我擔著就是!」
那小二無言,只得點了點頭,看著那金子覺得手有些癢,不禁嘆道:「也不知是哪來的人家,出手這樣的闊綽,我見她面生的很。」
那掌櫃的不以為然;「管她是哪來的,即是貴客好生伺候著便是,江南這地界寸土寸金的,行來過往的貴客多了去了,人人都管他是誰,可不是閒心太多,沒事可操了?」
話落也不待那小二說話,便拎著他耳朵讓他莫要偷懶去做事去!
果如那掌櫃的所言,這窗戶一開,憑欄處正對著江上,只冬夜裡的江風吹拂過來,實在有些冷了,看著江上雖風搖晃的船隻,好似跳舞的鈴鐺一般,阮瑤清看著有些出神,不得不說,這江景確實極佳!
「姑娘,可要喝口果酒暖暖?」菱星笑著端上一杯酒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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