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蓮眉睫一搭暗忖:都說殿下是個不沾紅俗的矜潔之人,如此看來,當是別人無福無貌,殿下看不上罷了。
越想著心頭更是喜不自勝,見他抬手正要「抱」她,手虛扶著就要圈著他的脖頸,紅著張臉就要往他懷裡靠去。
只期盼的柔情蜜意未來,手臂忽而生痛,還未靠近那人偉岸的胸痛之上,忽的便是被拉進了浴池了。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咳,咳……」燦蓮叫淹的猝不及防,不免嚥下幾口洗澡水,剛站穩了,往放下徐元白靠著的看去,只是哪裡還有徐元白的影子。
他出了浴池,身披著衣裳站在她跟前,眉宇皺的厲害,眼裡頭是沁人的冷意。
約莫是動靜太大,久不見人的何厚此刻先了簾子就進來了,眼見著此刻一片狼藉,抬眼看上徐元白,就見他冷冷的看向自己。
當下便知,太子殿下誤會了,誤以為這丫頭前來是他受了意的。
他一哆嗦便跪在了地上,忙低頭認錯,聲音裡都帶著顫意,「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方才奴才去接利二大人送來的信件,未服侍在外,叫這婢子瞧見機會,混了進來,還請殿下責罰。」
他怎也沒想道,這丫頭膽子能這麼大,竟然是趁著他不在,就這麼著急薦色上前。
徐元白冷眸一凝,未置可否,只冷冷道「此婢意欲刺殺孤,拖下去打!」
眾人這才驚覺,徐元白的手臂處此刻正鮮紅一片,正留著血。
「殿下!奴婢唔……」燦蓮眼睛猛然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暗害!這罪責可不是能隨意擔的,正要說話,卻叫何厚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鉗住堵住了她的嘴。
外頭侍衛聽令,亦不敢四下連看,忙起身接過何厚手中的燦蓮,將她推拽下去。
「去坤寧宮叫方姑來!」
一刻鐘後,徐元白已穿戴完畢,面色沉著地坐在墊內,下一應排開四個婢女,除卻燦蓮外,其他都在。
何厚深知這回徐元白是震怒,只是隱忍至現在,縮著腦袋站在一側。
外頭侍衛來稟「殿下,方嬤嬤到了。」
徐元白頷,何厚忙去迎人。
方姑剛踏入寢殿內就覺得氣氛不對,往前頭一看,便瞧見那四個婢女跪的筆直,心頭微微一沉,忙上前跪拜。
少了一個,在看徐元白麵色沉若寒潭,便心知不妙,
徐元白抬眸看向她,冷道「孤倒是不知道,我這東宮何時需要女人了?竟是叫方嬤嬤費心送來?」
方姑心咯噔一下,面上誠惶誠恐忙跪拜在地。
徐元白未曾想過為難她,見她一把年紀也未在言語其他,屈指敲了敲桌面「這四個人你領回去,至於另外一個,剛被敲斷了腿,你若還要,就抬回去,不要,就送去慎刑司,畢竟暗害太子的罪名,死不足惜。」
暗害太子!
忽而這罪名砸的方姑眼前直冒金星猛地磕拜在地「殿下贖罪,是奴婢失責,奴婢罪該萬死!殿下可傷著了?」
她緊張抬眸仔仔細細看了他,見無傷痕,心才緩緩放下。
「手臂處受了些傷,索性無大礙,讓母后放心。」
方姑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還是傷著了?她忙道:「是奴婢的錯,未仔細查清這些婢女的仔細,竟叫太子殿下受傷,不必罪該萬死不辭,那燦蓮,您直接交由慎刑司就是,務必嚴查糾出後頭謀劃之人。」
「方姑姑無需自責,若是想請罪便自去請母后責罰,這四人你也都領回去。也可再問問。」
那四個婢女聞言身子皆是一顫,忙都低頭,不敢言語。
方姑忙應道:「是,奴婢這便去辦,奴婢告退。」
說著便起身要退下,剛轉身,又聽徐元白道「回去稟告母后,若是真著急我這東宮之事,倒也不用在挑了,那日阮家女就可,孤也乏了,讓母后夜裡休息便是,明日孤再去請安。」
方姑聞言身型一怔,面容複雜的點頭應是,才領著人撤了下去。
徐元白看著人影消失在門殿前,沉思片刻,手微微摩挲,看向一旁的何厚「信呢?」
信?
何厚猛然才想起,他方才是要去拿信的,心裡哎呦一聲,忙不迭從袖中拿出信來,遞給了他「殿下,這裡。」
他瞥了一眼,確是利一親筆。
拆開後便細細讀來,只是越看,眉頭又鎖緊了,聞了聞身上的香味神色有些莫名,忽而抬頭問向一旁的何厚:「平日裡,孤用的香可是杜衡?」
何厚被問的一怔,好端端怎又問起了香薰?卻是忙答道「是,只是殿下覺得杜衡略苦,又調了些龍涎加松柏。」
他眉頭微蹙,「換了,換些女兒家喜歡的花香來。」頓了下又道「往後私服,皆不用再燻。」
何厚答道「好,奴才這就去辦。」
正要退下,卻聽徐元白又道「今日之事,自去領十個板子,好好記記教訓。」
何厚身板一僵,心下嘆氣,到底是沒躲過去,想起燦蓮被打的血淋淋的模樣,十個板子心下又覺得慶幸,忙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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