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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到此為止?

聽了工人的解釋,張鐵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原來是三月份的一天,表哥剛剛僱請的這些工人,在金都三期幹活。正好在那堆放材料的廣場,卸廠子裡剛拉過去的鋁合金門窗。這時又有一輛卡車駛進了小區。卡車上拉的便是這石雕大鳥。

卡車司機下車,找到張鐵表哥的這些工人,想請他們幫著將卡車上的石雕卸下來,搬到廣場中間的水池石臺上。起初工人是不幹的,自己的活計還沒幹完,看這石頭大鳥的重量,怕不是個輕鬆的活。

後來在這卡車司機的央求下,又許諾給每人三百塊錢,十幾個工人才放下自己手裡的活,幫著去搬石鳥。

“那麼大的石鳥,你們是靠人搬的?”張鐵還以為是吊車吊過去的。

工人咧嘴一笑,“那石鳥看著挺沉,得有個幾千斤,要說十幾個人不好搬,可一動上手,才現裡面好像是空心的,我們就用幾條粗繩吊著,一點點放下車。在用三個平時拉貨的平板車,推著搬去了水池裡。”

“那你們怎麼將那麼大玩意弄上石臺的?”張鐵純屬好奇。

旁邊一個工人看已經有人開口,這時也搶著回答,“那可就費老勁了,抬的背的,上邊拉的拽的,幾百塊錢賺的可不容易,為這,老劉好懸沒被壓死在那。”

一個工人插口解釋,“老劉,就是跳樓死的那個,也是我們中最先得病的。”

“怎麼回事?詳細說說。”張鐵覺得這或許就是得病的原因。

一個工人接著說起,“當時我們五六個人在上邊拽,老劉他們幾個在下面抬,結果不知道哪個說了一句,誰放屁了。”

另一個工人搶著說,“不是我,不過當時的確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下面抬著石鳥的老劉說他摸到屎了,完了就把手往身邊人身上蹭。”

方才那工人接著說,“對,那石鳥就算是空心的也得上千斤重,老劉他們在下面一鬧,有一起抬鳥的就躲,結果重量都壓剩下幾人身上,老劉當時正後背頂著石鳥,最是吃力,要不是我們上邊拽的緊,那石鳥就砸老劉身上了。”

“後來怎麼樣?”張鐵問。

“老劉腰閃了一下,回去躺了兩天。”工人答。

“我們十幾個人,那卡車司機一人給了三百塊錢,要說,就是直接僱吊車也花不了多少錢。”另一個工人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們還記得那個司機的樣貌麼?”張鐵追問。

“就一個三四十歲男的,穿的挺立正,看就不像幹活的人。”

張鐵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不知道哪裡送過來的石雕,讓這夥工人幫著抬,抬的時候或許是石雕裡的液體洩露,或者是被他們看不到的黑氣侵蝕。不過張鐵左眼看過患病的紅疹,並無黑氣的痕跡,他懷疑,還是這石雕中的東西作怪。

張鐵瞅瞅表哥,“你沒去那裡接觸過石雕吧?”

表哥都不知道張鐵在問什麼,“什麼石雕。”

張鐵沉思,看來碰到那液體會被感染瘙癢的病症,渾身起疹子。而與患者接觸,同樣會被感染,症狀不如直接感染的重。說明這病症具有傳染性。

張鐵瞅瞅被人群圍著的白小草,心想,不知道還有多少無意中被感染的患者,靠小草這種辦法不見得能行啊。

張鐵掏出手機,打給就在工地現場的陳亮,告訴他看好廣場中那石雕裡淌出的東西,這極有可能就是感染病的源頭,並且具有一定的傳播性,叮囑他千萬小心,等防控中心和生物專家到後,也一定要與他們強調清楚。

張鐵現在心裡還有兩個疑惑,表哥和廠裡的人與最開始得病的工人有過接觸,被感染了說得過去,那方局長又是怎麼被感染的呢?

還有就是那個卡車是誰派過來的,司機為什麼寧可花多錢找工人動手搬,也不僱吊車弄呢。是有意將病毒傳播出去?還是其他原因?這一切又與三井家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