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用力,男人的力道卻比她還要用力。
“嘶!”阮瑤清一聲痛呼,才結束這場持久戰,徐元白認了輸鬆了手,看向她問道:“他傷勢如何?”
阮瑤清看向床榻道:“雖傷勢漸緩,無甚大礙了,但傷了元氣,需得靜養些時日才可,只怕聖人的差事,要耽擱些日子了……”
“額……”話音剛落,床榻上的人便有了動靜,阮瑤清眼裡頭滿是驚喜,忙撲在榻前:“阿爹!”
阮義舟昏昏沉沉的醒來,一睜眼便見到阮瑤清哭紅了的雙眼。
第37章 江南
“哭什麼, 阿爹沒事....放心....”這些傷若是在官場上都不夠瞧的,只是約莫年紀的大了,如今這一傷阮義舟頭一次生了些無奈感。
他話未說完, 便瞧見站在一旁的人,他眉頭一鎖有些詫異,下一刻忙強撐著身子就要起身:“臣參見太子....”
“成候不必多禮!”徐元白見他吃力, 忙上前扶起了他。
阮義舟不過剛才一動, 就牽扯到了傷處, 他痛“嘶”了一聲, 臉色蒼白的靠在床榻柱上:“太子殿下怎在榆陽?可是聖上有旨要傳?”
徐元白幾不可微的看了眼阮瑤清, 才神色泰然的點頭答道:“是有些公務在身,但與成候無甚關係。”
阮瑤清只是將頭垂的更低些, 避開了徐元白時不時的目光。
“殿下, 那聖旨.....”徐元白既來, 倒是省了阮義舟的事了, 抓住機會忙要說話。
“侯爺如今受了傷,這南下的匪寇是什麼打算?”徐元白打斷阮義舟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話, 面上微沉, 是一派的公務要緊的樣子。
阮義舟愣了一下, 很快思緒便被岔開, 如今這時候卻不是談論那聖旨的好時候。
“殿下放心,臣必不負....聖上期望, 這些.....呃.....不過是小傷罷了,稍作休息便....依舊能....上場作戰!”
“阿爹!”阮瑤清本想勸他莫要逞強,但見虛弱的朝自己的搖了搖頭, 到底是沒再言語。
徐元白卻是皺著眉頭,凜聲道:“成候這傷, 沒個一個半月怕是好不了,你若強撐上場,出了意外要怎麼辦?這鎮匪之事就這般兒戲?”
此話一落,四下氣氛忽然嚴肅起來,雖然一貫知道徐元白於公事上從來都是公事公辦,鐵面無私,但見他如此訓斥一個傷患,實在是有些太過了些。
徐成青見氣氛不對,忙搖著闕扇端著笑臉打圓場道:“成候莫怪,太子殿下只是擔憂你傷勢未愈,若是強撐下去,怕您傷上加傷罷了。”
阮義舟聞言只是含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目下還是需要商量個辦法才是,畢竟本王看成候這傷勢不輕,那匪寇極其奸滑悍猛,拖傷震匪怕難敵敵手。”徐成青看著眾人提議道。
話剛說完,徐成青便見徐元白盯著自己瞧,他皺了皺眉頭才後知後覺:“殿下是讓我去?”
徐元白點了點頭道:“你身上有些功夫,腦子又滑的很,輔助成候上陣最合適不過了。”
徐成青睜大了眼睛,指了指一旁的阮瑤清問向徐元白道:“不是讓我從她回京去?我若跟著成候去南下,那她要如何?在者宮中情狀不是卻不得我嗎?”
是了,阮瑤清的去留還是個問題。
阮瑤清也不想成為個麻煩,提議道:“不若我跟著阿爹一起,阿爹重傷,我還可照料一二,三娘必安分守己,必不會給殿下添麻煩。”
徐成青卻是不肯:“不成,不成,這成候已傷,又添個姑娘,一商一弱,若當真一路,本王還不知道要分多少心思照顧你們。”
阮瑤清斂下眼皮,思索片刻又道:“不若我便留在這莫府,待爹爹凱旋再帶我回去如何?”
徐元白幾乎不假思索便拒絕道:“不可,這莫府你想都不要想!”
話甫一落下,在場人紛紛轉頭看向徐元白。
“為何!”阮瑤清不解問道。
徐元白:“......”
自是因為你那賀之表哥.....
但他看了看在場的人,到底是沒將話脫口而出。
阮瑤清見他一語不發,便又追問道:“殿下可否給個緣由。”
徐元白眉頭一皺,隨意搪塞道:“成候既能在榆陽受傷,此處便不安寧,一日未追查到幕後兇手,便一日都待不得。”
這緣由倒是說的有理有據。
阮義舟摸了摸自己的傷,覺得徐元白說的甚是在理便也勸道:“殿下說的不錯,這榆陽待不得。”
若不是對徐元白過於瞭解,見他言之鑿鑿,阮瑤清幾乎都要信了,可惜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卻是道明了他的心口不一,阮瑤清再懶得與她糾纏,卻是不願遂他惡毒意,抿了抿唇又道:“那明日我便啟程回京去!”
“不可!”
“胡鬧!”
阮義舟與徐雲白幾乎是不約而同脫口而出,阮義舟看了眼徐元白才緩緩道:“你可知道去京一路艱險重重?你一弱質女流怎敢就這樣回京?”
阮瑤清企圖掙扎:“女兒多帶些侍衛便是。”
阮義舟依舊皺眉否道:“再多的侍衛也不可,你一人回京,想都不要想!”
“那到底要女兒去哪?”阮瑤清有些無奈問道:“跟你同行不可,留在莫府不可,連獨自回京亦不可,那阿爹告知女兒,女兒當要何去何從?”
這也是問倒了阮義舟,他一時無法,只得皺眉思索。
一旁的徐成青見狀卻是靈機一動,眼神定在了徐元白身上,唇瓣一勾收了闕扇抱胸敲了敲肩頭道:“本王倒是有個主意,各位可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