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項間,像尾羽慢慢撓過心尖,讓原本簇在體內的火像是澆了油得了助力,在一瞬間以燎原之勢將男人吞噬。
沒有感情做基礎的婚姻,兩人屈指可數的夫妻生活也有點像義務一樣,雖然沈堯青有時候很想,但一次兩次後,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似乎不太喜歡這種親密的接觸。
他曾經疑惑問過她,她羞怯又含糊地說有點難受,所以不太喜歡。
像現在這種,光明正大的主動用自己身子靠過來勾引,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竊喜又刺激的感覺。
他的心好似受了鼓勵,催著他勇往直前。
這麼想著,沈堯青猛地翻個身,直接反被為主,他雙手撐在女人身側,俯身低頭看著她,“你不怕難受?”
顧錦文聽著他這話也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但春宵一刻,說多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時間,故她抬手撫著耳後,語氣肯定道:“不怕。”
在決定的時候她就想過,這輩子很可能回不去了,如果回不去,左右都要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如果回得去,那她就當替原主做一回選擇,因為周孝成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好了跟你過日子。”顧錦文輕輕把玩著他的耳垂,“還怕什麼?”
肯定的答案,若有若無的碰觸,沈堯青感覺所有的感官都在這一刻被刺激放大,他呼吸微喘,將腦海裡所有混亂意識拋之腦後。
他俯身,垂首堵上了她的唇,吻著她柔嫩面頰,動作有些稚嫩有點急切。
他這麼啃,顧錦文一張臉都被他的鬍渣弄疼了,她別過臉,伸手推開他的臉,輕喘著呼吸,笑了笑,“沈堯青,你別急。”
她笑聲如鈴,分外悅耳,將男人的意識拉回,沈堯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剛才有多急切。
他像個毛糙的小孩得了一塊糖,迫不及待的要剝開它品嚐裡面的美味,一副沒見過的樣子想想就有點兒丟人。
正想著,女人又戳了戳他的胸口,“那個,家裡有套嗎?”
顧錦文現在才二十一歲,她還沒考醫師資格證,還沒有利用穿越金手指讓他們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這麼大好的青春未來可不想被突然冒出來個孩子給拌住了。
雖然原主身子不好,懷孕的機率相比健康女人可能要少,但這個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她並不想放過一絲有可能懷孕的機會。
她的話似一盆冷水慢慢澆了下來,男人體內熱火在一瞬間遇到了勁敵。
沈堯青腦海裡有那麼一絲清醒,他思忖一瞬,很快便記得之前在沈大海家裡聽到的那幾記女人生孩子的慘叫。
常聽他娘叫喊,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一次鬼門關,房間裡沒有避孕套,他對不能讓她懷孕這種事並沒什麼百分百把握,她能這麼想說明也並想要孩子,所以這一刻,他退卻了。
他慢慢從她身上下來躺到一邊,壓抑著重重的喘音道:“沒有,明天我去衛生所拿吧。”
他突然離開,顧錦文有點迷糊了,她轉頭看著已經歸回原位的男人,聽著他胸口起伏的聲音,伸手過去戳了戳他手臂,“那沒關係,我們繼續吧。”
沈堯青任由她戳著自己,慢慢穩著呼吸,緩過勁後道:“我對這個沒有十全的把握,也不想你在沒有準備的時候有什麼意外,那等明天吧。”
他的話,讓顧錦文愣怔,她咬唇,撐著身子起來看過去,“那你……不要了?”
黑夜裡,傳來男人低沉喑啞地嗯了一聲,“明天我拿了東西再說。”
顧錦文又躺了下來,她想著男人撐在自己身側時的隱忍,想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來時的溫熱,心裡那股異常躁動又增添了幾分。
可偏偏這個男人因為那句話卻停了下來,他不要了!
“其他……我身體不會那麼容易中的。”她慢吞吞道,“你再努力控制一下唄,再說我們都已經這樣了,哪有事情做到一半就撒手不幹的?”
男人呼吸沉穩,似塊木頭,一動不動。
“沈哥哥。”顧錦文挽起他的手臂,指尖劃過他的肩頭,試圖再次誘惑他,“你身子繃得這麼緊不怕抽筋嗎?”
她指尖不輕不重的,像小奶貓的爪子輕撓,撓得他心神盪漾,差點就把持不住了。
沈堯青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慢慢放鬆著身子,薄唇輕動:“我不會抽筋的。”
他微微一頓,又立刻道:“我沒有太大把握,而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個時候國家提倡的是一對夫妻只生一個孩子,而且避孕套應該也是免費拿的,顧錦文覺得就算原來他們倆沒孩子家裡應該會準備這些。
誰知道竟然沒有,真是惆悵。
“可我現在覺得有點兒熱。”顧錦文將唇往他耳朵邊靠近,那細碎的‘想要’二字慢慢從她薄唇咬了音出來。
聲音嬌美輕柔,縈繞在耳邊,沈堯青側在一邊的手緊緊握起,他頓了好半響才轉身對她道:“我都能等了這麼久,你一個晚上都等不及了嗎?”
他語氣隨意,好像還帶著點戲弄,顧錦文剛聽著有點不解,反應過來後氣道:“沈堯青,你體內的火再不降,你很快就會炸的。”
話落,男人一陣低沉帶有磁性的笑聲在黑暗中不帶徵兆的響了起來,一瞬後,他的手摸過她的臉,抬著唇在她眼簾上落吻。
“等炸了再說。”他笑道。
顧錦文很意外他的堅持,也不知道因為一個□□成現在這樣子到底該笑還是不該笑。
男人伸手緊扣著她的細腰,輕輕拍著她的背享受著那一絲滑涼,“睡吧,明天一早我去一趟衛生所,回來再整理一下我們就可以搬過去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