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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填榜

“大帥,出兵吧,宰了王杲,屠了古勒城。”

“大帥,出兵吧,宰了王杲,屠了古勒城。”

剛剛還熱鬧的酒席,霎時間爆出濃濃殺氣,屋外大樹似乎都感受到了,樹葉不斷搖晃著。

此時的遼東明軍,沒有經歷過幾十年後面對崛起的建州女真那種無力感。

雖然明軍在遼東處於守勢,但一旦選定攻擊目標,不管是對上西面的土蠻部,亦或者是北方的女真族人,勝算都是極大的。

即便偶有失手,只要明軍打起精神來,報仇還是輕輕鬆鬆。

否則,遼東廣袤的土地也不可能被明廷牢牢掌控在手中。

至於對京城那邊的戰報,多有誇大蒙古人實力的成份在其中,特別是還和明廷處於戰爭狀態的土蠻部。

其實這也不是讓人疑惑的問題,要想從朝廷多拿銀子,可不就得給自己豎起一個“強大”的敵人。

否則論功行賞的時候,打敗一個強敵和打敗一個小賊,封賞的差距可就大了。

此時大明定下的賞格,壯年蒙古人的級可比是壯年女真人的級貴好幾倍。

級之所以叫“級”,就是因為“一一級”,最早來自商鞅變法中的秦國軍功授爵制,“戰斬一賜爵一級,欲為官者五十石”。

不過,以級記功並非秦朝開始,早在商代時就已經存在,只不過商鞅變法把許多以前未成文的規矩書面化,做到有據可依。

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斬記功都是主流。

但弊端肯定還是有的,比如殺良冒功,甚至在戰場上為了爭搶級還可能會自相殘殺。

於是北宋時期名將狄青上疏提出廢除斬記功,並獲准,自此開始兩宋不再實行斬記功。

而在大明建立之初,也是以戰功為核定標準,分奇功、頭功、次功三種。

所謂奇功,是指戰陣之中斬將、奪旗、陷陣、先登,而頭功則是指當先、跳蕩、摧鋒、破敵,次功是指偵蹤、守陣、擒敵、被傷等。

實際上,大明的功勞簿上,一般主要就是頭功和次功,在明初立國戰爭後,奇功已經很少出現了。

如元至正十五年採石磯大戰當中,常遇春單騎衝入敵陣,無人可擋,憑一己之力將元軍防線撕裂,明軍由此獲勝,這就是陷陣之奇功。

這種戰功設計雖然有其合理性,但是隻適用於創業期,只要有勇力、不畏死,就有大把功勞可以立,不在乎漏洞不漏洞,幹就完了。

但是,在開國之後進入守成期就不行了,功勞有限,而且軍隊戰鬥素質也遠比不上開國。

而這種無法量化的戰功制度,不可避免的會有不公與腐敗,所有的功勞都成了功曹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從洪熙開始,濫報、冒報的情況比比皆是,每每打了勝仗,報功上去的基本都是將領的身邊人。

最後大明朝廷現,還得是可供量化的斬記功能夠服人,交出多少級就記多大的功,簡單省事兒。

從正統年間開始,明軍斬記功的價碼從高到低有四類,一是迤北,即蒙古部落;第二則是遼東,即女真部落;第三是番蠻,即吐蕃與苗疆;第四才是內賊,即叛軍與農民軍。

以天順五年例,迤北級一個可以升官一級或者是領取賞銀5o兩,遼東與番蠻級5-7個可以升官一級或者是領取賞銀4o兩;內賊級3o個可以升官一級或者是領取賞銀3o兩。

當然,這個升一級並不包括中高階武將,僅是到百戶級別為止。

由此也可見,蒙古人級和女真人級差距之大。

當然,到了明末的時候,兩者的賞格又顛倒過來了,那是後話。

“如松,你帶本部人馬先行一步,去孤山堡瞭解情況。”

現在手上情報不足,李成梁也不會讓兒子直接去長甸。

“父親,不去長甸,抓住王杲小兒嗎?”

李如松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當即就嚷道。

“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執行軍令。”

隨後的時間,李成梁開始調兵遣將,一邊派出援兵前往十岔口,避免長甸悲劇再度生,一邊整理兵馬準備前往孤山堡。

為劉臺準備的酒宴,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數日後,等李成梁和劉臺到了孤山堡,看到從關外逃回來的千餘軍卒和百姓,又聽說了一些事兒後,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按照逃出的軍卒所說,把總劉承奕、百戶劉仲文領兵支援被王杲、來力紅軍隊擊敗後,裴承祖、劉承奕、劉仲文被剖腹剜心,其餘俘虜也全被劍斬,場面極其慘烈。

之後,王杲又率兵從北門猛攻大營,因營中無人主持,軍心渙散,導致大營徹底崩壞。

在他們難逃時,又遭遇女真騎兵追殺,出去的六七千人僅僅只逃回來不過千餘人。

“如松在哪兒?”

就在孤山堡城頭上,李成梁這時候才瞥見眾人都在,唯獨沒見到大兒子李如松的蹤跡。

“少將軍前兩日到孤山堡,從逃回軍卒口中知道訊息,帶著人馬就去長甸找王杲報仇去了。”

孤山堡守備曹虎生急忙稟報道,“末將沒攔住,只好派手下跟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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