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在。”
“投訴警報聲音太吵了,讓他們改進一下。”
“好的。”
“我都投訴了這麼多次了,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季常音有點無語,拍了拍身上的土,抽出了自己常用的槍。
“音音!”
“音音!”
……
季常音愣了一下,就看到一個打著手電筒的女生朝著自己跑了過來,看得出來跑得很著急,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到自己之後鬆了口氣。
“你為什麼不接電話啊,嚇死我了。”
“音音,不就是一個男人嗎,下次我幫你再找一個更好的。”
“音音……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啊?”
對方終於注意到了不對勁,她看了眼地上摔碎的手機又瞥了眼季常音帶著血跡的衣服,最終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槍。
她後退了兩步。
“你……”
開槍,換人,一氣呵成,時間在一鍾內。
倒下的女生重新站在了那裡,擔憂地看著季常音:“我們快點回去吧。”
季常音的槍已經收了起來:“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可是……”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對方點了點頭:“那你別在這裡了,這裡很危險。”
“好。”季常音目送著對方離開。
腦子裡的警報聲並沒有消失,顯然這裡還有其他覺醒AI的存在。
季常音喊了好幾遍,系統把警報關掉。
她看了看四周,注意到了躲在柱子後面的女生。
季常音挑了挑眉,朝著對方走了過去,槍又重新在手上出現。
她依舊沒有跑。
季常音走近了,看清了她的眉眼,她估摸對方在十五歲左右,是個很瘦弱的女孩子,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臉色蒼白,她的手臂上還能隱約能看到一些被鞭打出來的青紫,在蒼白的面板上顯得尤其恐怖。
“為什麼不跑?”季常音問道。
“跑了也沒用。”
季常音眯了眯眼睛,笑了:“不掙扎一下嗎?”
她搖了搖頭:“你把我殺掉之後,可以不要再變個我出來嗎?”
“這恐怕不行。”季常音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對方的臉色更白了。
“你想死?”季常音看著她,又掃了眼她手臂上的青紫,對方注意到她的眼神,把手臂朝著後面縮了縮。
“我想,但是我自己不敢動手。”
有時候心軟的理由很莫名其妙,季常音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把槍收了起來。
“你不殺我了嗎?”她注意到季常音的動作,問道。
“暫時不想了,你叫我殺你,會讓我不爽,我不喜歡被人命令。”季常音說道。
對方看著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惑。
“你叫什麼名字?”季常音隨口問道。
“我叫……小一,許小一。”
“這是什麼名字?”季常音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