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辦出離婚的感覺來,俞又暖也是醉了。
俞又暖和左問都點了點頭。
“真的想清楚了?兩位要不回去再思考兩天?”盧雅惠道。
“我們想好了。”左問一把壓住要發飆的大小姐的肩膀。
“那行,兩位先去那邊照相吧。”
這位大姐總算說了句人話。
俞又暖站起身一把甩開左問的手,來結婚的又不是來受氣的,幹嘛忍啊,她又不是沒交稅。
俞又暖氣匆匆地往外走,被左問一把拉住,聽他低聲道:“今天必須結婚。”
俞又暖瞪著左問不說話。
“夜長夢多。”
俞大小姐忍不住笑起來,她的確是被左先生吃定了,嘟著嘴乖乖地跟著左問走到拍照區。
拍這種證件照,既沒有柔光又不能美顏,俞又暖摸出唇膏想增點兒色,卻被左問沒收。
“幹什麼啊,我這幾天唇色淡,拍照不好看的。”俞又暖嘟嘴。
“口紅吃下去對胎兒不好。”左問道。
一口一個孩子,真是煩死個人了。“那怎麼辦?”俞小姐絕不同意就這樣照相,這可是一輩子的照片,若是照醜了,她還怎麼見人?
“我有辦法。”左問將俞又暖拉到牆角。
的確是好辦法,等俞又暖重新出現在人前時,臉蛋粉彤彤的,比用任何腮紅都更自然更漂亮,嘴唇也是紅豔豔的,瑩亮水潤。
照相的師傅看著眼前這一對道:“頭別靠那麼近。”別人照相的時候,他都是喊再靠近點兒。
俞又暖和左問都不好意思地挪開一點,她看向左問道:“這一次你一定要記得笑哦,上回那張就跟人欠你幾百萬似的。”
左問扯了扯嘴角。
這天人不多,不到半小時他們就拿到了照片,俞又暖左看看右看看,覺得照得還不錯,兩個人都是滿臉的幸福,人好看,真是怎麼照都不出錯。
拿了照片回到櫃檯前方坐下,盧雅惠將兩張紙遞給俞又暖和左問,讓他們填寫。
等俞又暖和左問將填好的表推給盧雅惠時,盧雅惠在電腦上搗鼓了一下,回頭看著兩人道:“不好意思,網斷了,兩位下次再來吧。”
“不是吧?”俞又暖眼珠子都要掉出去了,玩兒她呢?
左問倒是不動如松,笑了笑,“大姐,別開玩笑了。”
盧雅惠也笑了出來,“下回我不會再看到你們了吧?”
“我們會避開你的。”俞又暖嘴快地道,然後被左問一把掐在腰上,“哎喲,痛。”
“還有下回?”盧雅惠才是真正的無語,“知道兩位有錢,不在乎工本費,但好歹也給我們的工作少添點兒負擔好嗎?我們又不是計件工,多做多得。”
“大姐你真幽默。”俞又暖笑道,此時不好得罪盧雅惠,結婚證還沒拿到呢。
最後總算是拿到結婚證了,俞又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下次再也不來了,簡直就是跟民政局犯衝。
“我怎麼覺得這個盧大姐對我們有偏見啊?”盧雅惠帶著工作牌,所以俞又暖知道她姓什麼,“不過也真挺有緣的,聽你那樣說,居然是三次離婚都遇上她。話說,我們第一次、第二次來的時候為什麼沒離成啊?”
“因為網路不通。”左問道。
俞又暖皺皺眉頭,實話實說地道:“政府部門也該把這些硬體都升升級了。”
“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左問悠悠地拋來一句,“我找人給她們送一面錦旗。”
“錦旗?寫什麼?”俞又暖好笑地道:“為民除害?”未婚男人就是導致社會不安定的害蟲,尤其是又帥又單身的男人。
後來左問沒送錦旗,送了一幅大師寫的對聯給他們,上聯“說斷就斷”,下聯“想通就通”,橫批“人民的好網路”。
俞又暖知道之後差點兒沒笑岔氣。
坐回車裡的時候,俞又暖關注的微博傳來提示音,她點開一看,好大一張結婚照。
“你什麼時候發的?”俞又暖看向左問,“手腳夠快的啊。”
左問將俞又暖的手機收走,微博內容看看就行了,至於評論就算了,反正肯定沒有好話。
一路上左問開始接、打電話,俞又暖拿回手機也明智地不去刷評論,微信裡賈思淼發過來一張驚訝的大嘴巴,“有意思嗎?”
俞又暖回了一句,“特有意思。”
“照片上,你嘴唇怎麼有點兒腫啊?”——賈思淼
俞又暖手一抖,這賈思淼眼睛是放大鏡咩,那麼小小一張照片也看的出來?俞又暖偷偷瞪了左問一眼,都是這混蛋的餿主意。
而彼時左先生正在吩咐andy將次日本城日報、晚報的頭版確認下來。離婚的事情很多媒體喜歡報道,但是結婚可就不一定受人青睞了。
andy只能認命地給自己的媒體朋友打招呼,硬生生將明日那對企圖靠離婚搏頭條的明星夫妻擠了下去。
沒辦法,有錢啊,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