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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第2页）

她失去视觉，听觉更加敏锐。

她知道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你不要死，你……你别死，」她终於叫出了他的名字，「别死，阿苗哥，你别死！」

她泣不成声，覆眼的白绫沁出殷红的血泪。

他的手失去力气，从她手上缓缓滑落。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屏息片刻，她颤颤伸出手，摸向他冰凉的身躯。

指尖一抖，触到了一片失去弹性的肌肤，一片早已乾涸的血渍。

再往前，摸到的血块越来越多，伤口越来越难以想像。

「阿苗哥，阿苗哥。」

她绷着嗓子唤他名字。

她还?没有那麽信任他，他却已经躺在这里?，替她承受了所有。

「阿苗哥，你醒醒啊……」

这一幕看得洛洛浑身发?冷。

她根本?不敢想像，如果李二苗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她，她会不会傻乎乎就?以为他是个?好人。

就?像此刻的秦无衣一样，颤抖丶痛苦丶自责丶悔恨。

忽地，少女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的手指仿佛被烫到。

这样东西，材质如此熟悉，如此令她厌恶痛恨——覆眼白绫。

她的身躯僵如泥塑。

这一件便是整个?局里?最关键的道具。

直到他死去，她才知道他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

他不是帮凶，他也是受害者，他也和她一样……失去了眼睛。

原来她一次次推开他时，他曾经踉踉跄跄磕在桌椅角上。

她记起了他压抑的闷哼，记起他湿透的衣角，记起他的亲切丶温柔和体贴。

她张开口，一下一下痛苦地倒着气，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的心防彻底崩塌，她的精神已然崩溃。

此刻能够死去，或许竟是一种解脱。

她无法视物，并不知道「死掉」的清虚此刻唇角微勾，满眼嘲讽。

「阿丶阿苗哥……」

一滴滴血泪透过?白绫，落到他身上。

他漫不经心扫过?一眼，目光停在她脸上，忽一顿，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这毕竟是泠雪的脸。

清虚与泠雪相伴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哭得这麽脆弱。

他对泠雪自然是有感情的，她是那样一个?正直的人，给足了他不可?或缺的安全?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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