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组个局。”他开了口,嗓子有点哑,喝酒喝的。
“成。”钟峥抽口烟,“你不用管了,都兄弟的事儿。”
顾随嗯一声,吐口烟,眯了下眼,下颌骨绷的有点紧。
声音一贯的平淡,就是脸子臭的要死。
“怎么着啊,阿随。人小姑娘找你好几天,这送别会你咋说也得跟人说一声吧……”
吧……
吧……
吧……
吧字拉的有点长,被顾随眼神吓退。
一贯的吊儿郎当没了,这会儿冷的要死。
“干她屌事儿。”
“。。。”
“今儿学校出了件事儿。”钟峥笑,抬眼去瞅顾随,“任之初给黄子格泼了。”
他还顿一下。
“用汤。”
顾随垂着眼睑正在打花二,出去那一下,动作一顿,歪了。
他瞥瞥嘴,烟头一捏,按灭在巧可块儿上。
“操!”他就跟气笑一样,“真他妈点儿背。”
而后捏着巧可块随手一丢,直愣愣落钟峥面前酒杯子里了。
‘啪嗒’一声。
杯子应声而裂。
钟峥:“。。。”
得嘞,明白。
钟峥·和兄弟几个对视一眼,无奈耸肩,而后就是转身和朋友扯皮。
打球的打球,喝酒的喝酒,打游戏的打游戏,打牌的打牌。
热热闹闹的,没人敢给顾随面前出把戏。
他这几天都这逼样,一碰就着,没人敢惹。
不多时,门又被人推开。
门口挂的玩偶机械的喊了声‘欢迎光临’。
符瑀安一贯的风风火火,大耳环,上挑的眼线。
她打个哈欠,冲人打个招呼,看到顾随,喊了句‘哥’,就在钟峥身边坐下。
游戏打了会儿,没啥意思,符瑀安勾着下巴去瞅那头独自干球的顾随。
看着看着,笑了。
她侧侧脑袋,问钟峥。
“今儿晚哪儿喝?”
“七叔烧烤。”
符瑀安点点头,嚼着口香糖,一副没睡醒的样。
她不很了解顾随和任之初之间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最近这几天顾随的心情都不好。
气压太低,她就搬着行李去顾随外头租那房子住了。
不想这事儿还好,一想就想起来头两天被人敲门这事儿。
她欸一声,喊钟峥。
“前两天来我哥房子敲门那姑娘,到底跟我哥啥关系?”
钟峥想起来一天在学校被问好几遍‘你能联系上他吗?’。
人可怜兮兮的,可他也得为了兄弟编谎话。
等了几天没等到,这两天小姑娘问都不问了。
“我咋知道。”
他咋会知道呢?
也就知道顾随戴人小皮筋,带人来聚会,带人打球,为了人小姑娘跟人干架……
他啧啧两声,叹气,“孽缘啊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