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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文工團

今天的陳思雨,白了兩個色號!

……

該準備的資料全準備好了,昨天提心吊膽了一天,今天看到養女在樓下,馮慧夾上資料就下樓,手裡還拿了兩塊霜糖餅乾,遞給養女,看她想轉一塊給陳軒昂,頓時皺眉瞪眼。

陳思雨只裝看不見,還故意把兩塊都給了軒昂。

出了院子,全程,馮慧跟陳思雨姐弟離了三米遠,作賊似的。

而挪戶口的事,十萬火急,因為送走知青後,知青辦就會清查沒有上車的人員,並進行二遍催促,催不到就該通報批評,記大過了,來不及多說,公安局走起。

……

公安局,挪戶口的視窗人並不多,而且只要檔案齊備,又是從軍屬轉普戶,等於好轉差,當然容易,一對照一填,啪啪,章子一蓋,戶就落好了。

馮慧也就不會挨通報批評了。

“才兩天功夫,瞧你瘦的。”卸了心頭沉負,她的愧疚感也上來了,捧上養女的臉:“如今成個工商業者,又無工可頂沒班上,你可咋辦呀。”

陳思雨伸手就攬,任由馮慧連親帶摸著,從兜裡拿出一張表格,眨眼兒:“媽你忘了嘛,北城文工團招人是不限成份的,所以咱們……”

馮慧一看,是一份市文工團崗位申請單。

本來思雨過的是部隊文工團,念琴過的是市文工團,因為思雨可以去更優秀的地方,所以馮慧也認可了讓思雨去文工團的決定,而現在,隨著思雨成份變差,部隊文工團就甭想了,進不去。但市文工團是不限成份,擇優錄取的。

也就是說隨著戶口被分開,她擁有了進市文工團的資格了。

馮慧嘆氣:“說是不限成份,可真正調撥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陳思雨開始撒嬌了:“媽,咱就試一次嘛。”再搖:“念琴去了歌舞團吧,你看我填的是歌劇團,萬一我進去了,週三你看念琴的歌舞,週六看我的歌劇,就問你,一家倆文藝小將,全北城獨一份的風光,你要不要?”

小牛皮糖一纏,撒嬌技能滿點:“歌劇團的親屬票多,您自己不看,就不想送給親戚朋友們看看,就不想享受點女兒帶來的福利。”

倆閨女,一個在歌舞團,一個到歌劇團,那風光屬實獨一無二。

而正好,昨天去給念琴報名時,碰上市文工總團檔案處的呂處長,一聊,倆人居然是蜀南老鄉,對方當即送了她一罐老家寄來的豆瓣醬,來而不往非禮也,馮慧準備了一掛臘腸,準備今天送對方的。

思雨已經不在她的戶口上了,成份又不會影響到她,打個招呼,順手的事。

但念琴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特別排斥思雨,說起她就哭,馮慧又不想跟親女兒置氣,就狠下心腸,已經推出門的孩子,就不想再管了。

可推辭的話還沒說出口,環著她的兩隻手小細手兒突然鬆了,養女小嘴一撇,開哭了!

“我也不知道念琴姐怎麼突然就生我的氣了,原來我是嘴饞點,愛問別人要吃的,但要來一顆糖,我一半她一半,兩顆,媽和弟一顆,奶奶一半,我倆分一半,我從來沒有吃過獨食,我一直當媽是我的親媽,姐是我的親姐。”自來水一樣的眼淚啪噠噠的往下落,陳思雨抽噎:“可怎麼突然媽就不愛我了,姐也恨上我了,嗚……”

其實本來就是,馮慧因為是養女,不管束不教育,而陳念琴呢,自己嘴巴饞,就老唆使原身四處問男孩子要糖要點心,原身是輕浮,但馮慧也沒教育過她怎麼做人呀。

她是四處要吃的,可要來吃的全家一起吃,名聲卻只有原身的臭。

而養女這樣一哭鬧,馮慧就沒脾氣了:“討債鬼,走,媽帶你去報道!”

得,又搞定一件事。

……

馮慧去取臘腸了,倆兄妹街邊站著等,突然,陳軒昂伸手:“你的餅乾。”

兩片餅乾,霜糖都化了,他一直捧著,就沒吃?

陳思雨眼珠一轉,摸出張二毛的糖票來,進國營商店買了兩瓶汽水出來。

陳軒昂一看就說:“我不喝。”

“咱成份太差,按理不該享受好東西的,被我媽看見肯定會說叨,快,咱得趕在我媽來之前把它喝完。”說著,陳思雨幾大口嚼了餅乾,一口氣,汽水已經空瓶了。

陳軒昂拗不過姐姐,躊躇著把餅乾塞嘴裡,可這時馮慧也下樓了,他連忙把汽水藏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