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7、約個會吧

依然是股清新淡雅的茉莉香氣,淡雅中帶著股淡淡的清甜,所以這就是女孩子唇齒間的味道嗎。

他粗喘一氣,把口琴壓到了枕頭下面。

……

幸好正值暑假階段,軒昂可以天天在家,也幸好時不時有原身的狐朋狗友來騷擾,他可以裝作害怕,關門躲著。

讓陳思雨有幾天的喘息,可以把調任,搬家一起辦掉。

今兒週六,她出門早,特意去了趟三里橋百貨商店,想去打聽一下,看王大炮的工是不是王秀兒頂的。

剛到三里橋大街上,就見王秀兒穿著白大褂邊走邊笑,毛姆拄著柺杖跟在身邊叨叨:“為啥我把工位給你,不給你大哥家那幾個小子,就是因為你老實,不玩花頭不亂花錢,聽孃的話,發了工資可不許亂花銷,全給娘,娘要寄給你哥花,你要敢亂花一分,娘敲斷你的腿!”

“放心吧媽,我一分都不花,錢全拿來都孝敬您!”王秀兒拍著胸脯說。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真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好母女。

既然毛姆最終讓秀兒頂工,秀兒有了一份穩定工作,陳思雨就暫不管她了。

今天,徐莉和白家正式談離婚,陳思雨的任務則是,調檔!

孫團長遞了調職申請給歌劇團,但因為兩團之間有夙怨,明知對方會卡檔,所以他託了丁主任,而丁主任約了總團的呂處長,想幫陳思雨說情。

這個還挺難的,因為呂處長和她養母馮慧是老鄉,而因為念琴的被調走,馮慧現在對陳思雨意見大著呢,偏偏陳思雨要填的正是念琴的位置。

“人我給你約來了,能不能拿得下,就看你自己了。”丁主任說。

她約的是中午飯,而陳思雨已經攢了好幾天飯票了,今兒有兩樣葷菜,一樣是紅燒獅子頭,一樣是東坡肉,她都打了兩份。

一進丁主任的辦公室,呂處長就說:“你們食堂的飯不錯,聞著就香!”

“陳思雨,認識吧?”丁主任說。

呂處長笑:“可太認識了,我跟她養母馮慧是老鄉,前天還一起吃過飯。”

還一起幫徐莉捉過奸,不過這事就不好拿到明面上說了。

看陳思雨開飯盒,又說:“你養母專門跟我說過,說你雖然聰明,但性格比較浮躁,很該在基層磨磨銳氣,練練基本功,踏實幹三年吧,你可以的。”

丁主任當場傻眼,因為呂處長這麼說,就意味著她不但知道今天這頓飯的目的,而且人家不但不想幫,還想讓陳思雨再會三年冷板凳。

丁主任說:“呂姐,從思雨第一天上班,我就知道她是個踏實能幹,還有能力的好姑娘,這是個好角兒,好苗子,真耽擱三年,就埋沒了。”

呂處長皺了皺眉頭,卻說:“咦,我怎麼記著我還有工作沒搞完。”

不但不答應,丁主許再想說情,就要藉故走人了。

丁主任都為難了,陳思雨倒不急,只問:“呂處長,我媽近來身體還好吧。”

“她養了你二十年,你就不想她,沒想著回去看看。”呂處長說。

她聽馮慧抱怨過,說思雨離家一月,沒回去看過她一回,言下之意,思雨有點忘恩負義的勁兒,所以呂處長才會這麼說。

陳思雨說:“這不正等工資呢嘛,我還欠我奶奶25塊呢,等工資發了,這月先還一半吧,下月再還一半,奶奶養我那麼大,我不該用她的錢。”

呂處長一咂摸:“你搬走的時候你媽就沒給你貼點錢?”

陳思雨笑:“呂處長,嚐嚐這丸子,裡面有馬蹄,脆生生的香。”

不答就是預設,馮慧一分沒給。

據馮慧講述,陳思雨的生母是在敵機空襲蜀中時,死於大轟炸中的。

馮慧一手養大了她,母恩重如山,陳思雨自打出了家門就不回去看娘,確實不對。

但馮慧可以埋怨她不貼心,忘恩負義,但畢竟自己養大的孩子,臨出門時一分錢都不打發,同為女人,呂處長覺得她做的也不甚對。

她舉起了筷子:“聽說你本家成份不好,就一個弟弟,吃住咋樣?”

陳思雨說:“說起這個,我正想打聽一下,呂處長,丁主任,你們有沒有認識有往外租房子的人,我和我弟就睡在個門房,那地兒流氓死狗也多,我一走,我弟給流氓們嚇的門都不敢開的,我想租個離單位近,安全點的房子。”

詢問租房只是個由頭,目的是激起對方的同情心。

呂處長嘆氣,丁主任也是直咂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