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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反轉大瓜

怕陳思雨會多想,會害怕,冷峻可忐忑了,沒想到陳思雨的反應會是那麼的……乖巧中帶著依賴,以及,滿滿的信任。

明明差點被抓的人是陳思雨,人家面色未變,沉穩自若,倒是冷峻,面紅,氣喘,心粗,穩了心思,他說:“小陳同志,現在出手貴重物品可不是好時機,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急錢嗎?我雖然手頭也沒有太多錢,但兩三千塊,只要你開口,不用限定還期,你可以拿去先用的。”

陳思雨給冷峻驚到了,多大的交情,他張嘴就想借兩三千塊?

她忙說:“不用,問題不大,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冷峻這個工種,高薪高福利,責任也重於泰山,一旦有錢財方面的大筆流動,也必須向上打彙報,陳思雨不雖然有困難,但不想給冷峻再添麻煩。

陳思雨擔心張寡婦,歸心似箭,跑得賊快。

冷峻跟著她,也步履翻飛。

再走一段,陳思雨大喘氣:“我終於到家了。”

冷峻一看,果然,墨水廠遙搖在望。

他感覺時間頂多過了幾分鐘,可已經走完七八站路了?

當然,既然已經到別人家,就不得不談正事了。

天熱,看到旁邊有商店,冷峻進去買了三瓶汽水出來,給陳思雨的一瓶還要了根麥杆,並專門問店員討要水來清洗乾淨,放裡面,才遞給了她。

“因為我跟組織上說明的是娃娃親,這個也已經寫到我的調查報告和檔案裡了,所以對外,你依然得承認是我的娃娃親。”冷峻解釋說:“北城是首都,首都殲機部隊的審查程式非常複雜,需要一級級審批,所以這事我們處理不了,得等我爸回來,去跟師長澄清事情,向下更正,這段時間就算你幫我個忙吧,萬一外面問起來,就說咱是娃娃親。”

陳思雨先問:“娃娃親的另一方呢,還活著嗎?”

這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萬一在冷父回來之前,冷峻娃娃親的物件來了呢,揭穿此事了呢。

那麼,陳思雨莫名其妙背鍋,就上了賊船了。

一旦被查實,她跟陳念琴一樣,是要被調到外地,海島,或者陝北,邊疆那種地方去的。

這問題可嚴重著呢。

冷峻說:“其實雖然我爸一直在找,可多少年了,他每一個部隊都找過了,都沒有找到那位娃娃親物件,他分析,對方一家,很可能全部死在當年蜀中會戰時的大轟炸中了。”

蜀中會戰是一場非常殘烈,且殘酷的戰役,敵人的轟炸機幾乎把蜀中夷為了焦土。

陳思雨的生母就是死於那場大轟炸中的。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那個‘娃娃親’,一家全死了。

看得出陳思雨的擔憂,冷峻又說:“咱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你卻被無端牽扯進來,這是因為我的原因,等我父親回來,把事情向上級說清楚,屆時我還得到做檢討,到時候我會在檢討中鄭重向你致歉的。”

反正將來還得做檢討。

屆時,於陳思雨的名聲造成的損失,他會在大會上當眾澄清,致歉!

當然,這段時間內如果真出了問題,那個真實存在的‘娃娃親’時隔十八年,找來了,冷峻也會擔下所有的處分,並撇清陳思雨的。

不知道對方會不會答應,冷峻抿了口汽水,低眸望著女孩兒,目光忐忑。

女孩兒先是四個字:“求之不得。”再拍胸,她笑:“我總算沒那麼愧疚了。”

一報還一報嘛,曾經是她為了自保利用了冷峻。

現在被對方利用一下,不但沒關係,陳思雨還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她再說。

而冷峻的心,又抑制不住的開始狂跳了。

明明他在拉她上賊船,而且萬一真的東窗事發,她也要受牽連。

可她非但不怕,反而笑的像一隻靈動輕快的,百靈鳥兒似的。

在此刻,冷峻特別想知道,當她上了舞臺,當她跳舞,會是個什麼模樣。

已經到衚衕口了,陳思雨笑著說:“止步吧冷峻同志,我已經到家了。”

“還有二百米吧?”冷峻說。

陳思雨心說奇怪,他怎麼知道還有二百米的。

但大姑娘帶男人,還是個軍裝男人回院子,大媽們肯定會問東問西嚼舌根的,能不帶就不帶吧。

“天那麼亮,沒事的,我自己就回去了,再見!”她說完,轉身進了巷子。

冷峻提著瓶子轉身,走了不幾步,正好迎上何新松。

何新松比冷峻更不好意思,摸頭解釋:“我不是來監視你的,主要剛才街上聯防隊的大喊大叫,在四處抓人,我擔心你才來的。”

目前的形勢就是,只要不是親兄妹,他們這種身份,跟陌生女同志見面,必須得有個人陪著的,何新松今天算是放了冷峻一馬,明明該陪著他的,但沒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