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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流量密碼

陳思雨小聲說:“因為我芭蕾跳的好,他佩服我唄。”

小孩子心無邪,宋小玉也只是想跟帥氣可愛,又斯文的小弟弟關係更好點,讓他像聽陳思雨的話一樣聽自己的話。待人家倆姐弟走了,轉到小院子裡,就見這半夜了,陳思雨居然還在臥室裡練基本功。

要平常,宋小玉是懶得練琴,也懶得練舞的。

俗話說得好,懶驢上磨屎尿多嘛。

可今天,等龔小明開完會回來,都夜裡十一點了,女兒還在壓腿。

“乖乖,孩子夜裡是要長身體的,還不睡覺,三更半夜的你壓啥腿呢,快給我上床去。”龔小明說。

宋小玉努嘴:“媽你看,隔壁的燈還亮著呢,思雨姐姐也在練腿,為了向她學習,我也要努力。”

一樓,探頭出去就可以看到。

龔小明開啟窗戶一瞧,果然,陳思雨還在臥室裡練基本功。

不得不說,到底是冷團長家的親戚,冷峻的娃娃親,思雨不但乖巧還努力,真是優秀的沒話說。

龔小明聽說梅霜回來了,也聽說冷梅生病了,就不知道梅霜能不能接受陳思雨這個娃娃親,也不知道冷梅的病還能不能好,重返團裡了。

愁人吶!

……

第二天一早,才六點半陳思雨就到單位了。

而這時,關於提請歌舞團召開自我批評會,請靡靡舞蹈家陳思雨上臺認罪的大字報已經貼滿牆了。

白紙遮牆,血紅色的硃筆大字,全是靡靡,走資,腐化,墮落一類的字眼,在清晨太陽尚未升起的薄霧晨光中,可真夠觸目驚心的。

而白母,就在牆下焦急的走來走去。

看到陳思雨,也不尷尬,反而冷笑:“你個小果兒,起得倒早。”

陳思雨問:“阿姨這是為了給我刷大字報,一夜沒睡覺?”

“我沒那麼無聊。歌舞團大門鎖著呢,我要怎麼才能進去?”白母問。

陳思雨的手段太過狡猾,以至於她想不到那個謠言會是陳思雨傳的。

而白父冒著全市缺糧的風險給邊疆拔糧,也是頂著壓力的,糧拔過去了,兒子回不來,下個月市裡缺了糧,全市人民還得罵她老公。

所以她心急火燎。

陳思雨懶懶拍鐵門:“門房大爺,該起床啦。”

白母翻個白眼,指著牆上的大字報說:“雖然這些大字報不是我刷的,但我認為你罪有應得,想當初徐莉和白山那麼恩愛,你非要從中搗鬼,報應來了吧。”

再一笑:“你還四處跟人吹牛,說思想委員會的方主任是你伯伯,我們已經打聽過了,呵,你們兩家關係離得遠著呢,這回,你就等著去邊疆吧,我家白山受過的苦,你統統都得受一遍。”

厲害了,白雲為了批她,還專門打聽過她和方主任的關係?

那怎麼就不打聽打聽她改成分的事呢。

陳思雨覺得可笑,故意捏腔調:“哎呀,人家好怕怕喲!”

白母聽她說怕,有點滿意,但側首一看,就見陳思雨一臉輕蔑和得意。

可憐白母個正經人,給這小尖果兒生生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來。

門房大爺睡眼惺鬆,剛開啟鐵門,白母立刻擠進去了,上樓後直奔排練間,一把推開了化妝室的門。

赫赫然的,吳小婉的衣服不但被擺在最前面,上面還貼著吳小婉的名字。

白母氣的發抖,正好陳思雨也來了,她回頭問:“這衣服誰掛的?”

陳思雨說:“昨天來個總團的領導,掛的。”

恰合謠言,白母厲吼:“總團的哪個領導,男的還是女的,是不是呂處長?”

陳思雨磕磕巴巴:“不是。是個男領導,我不認識。”

白母深吸一口氣,溫聲說:“你不要怕,仔細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大肚皮,眯眯眼,還是個禿頭?”

她形容的是總團的鮑副團,而鮑副團,陳思雨在歌劇團的時候曾風聞過,據說他比較‘照顧’舞蹈隊,躲他,是舞蹈隊姑娘們的默契。

從心理學上來講,當白母開始這樣形容的時候,就證明她在懷疑鮑副團了。

如果鮑副團是冤枉的,他可以清者自清,但現在,陳思雨必須給白母加個碼:“我沒關注過來人長啥樣兒,但他走了以後,我掃了好多菸蒂……”

白母厲聲說:“你也就這點出息,菸蒂呢,我看看。”

菸蒂就在簸箕裡,十幾個,清一色的,全是中華。

中華是每個百貨商店門市部一個月只供三條的煙,只有招待所和賓館才有大批次的供應,而糧食局招待所的,白母給了白主任,讓她幫忙倒賣呢。

試問,要不是白主任真送了,誰捨得一口氣抽十幾支?

好嘛,她對小姑子掏心掏肺,有錢一起賺,小姑子卻私下搗鬼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