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50、掏四舊

另一個抽下皮帶,直接就來捆手了:“趕緊老實交待,不然,你就該嚐嚐我們空院小將嚴刑銬打的手段了。”

好嘛,且不說馮慧自己的臉從此刻起丟的一乾二淨。

有她這樣一個上過批評會的媽,念琴的回京之路,就又遙遙無期了。

只能說,不作就不會死,陳思雨一讓再讓,但馮慧太能作。

最終把自己給作進去了。

……

從空院出來,天寬地廣,秋高氣爽,陳思雨心情大好。

但剛走到百貨商店門口,就聽身後有人喊:“陳思雨?”

回頭一看,白襯衣,綠軍褲,皮鞋蹭亮,自然是冷峻。

二十五歲的年青小夥子就是帥,他還跟別的當兵的不同,溫文爾雅的。

陳思雨在軒昂面前抓馬,從不尷尬,但在冷峻面前抓馬,就難免有點羞澀。

好在冷峻自己也很尷尬,負負得正,相互抵銷。

主動化解尷尬,她說:“你送的的確良我特別喜歡,已經把它做成襯衣了。”

“是給你自己穿,不是軒昂吧。”一聽做成襯衣,冷峻有點緊張。

陳思雨用眼神傳達了肯定:“當然。”她比較自私,好東西當然僅著自己。

而且她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他送東西,她是喜歡的。就算倆人不談戀愛,陳思雨兩輩子的習慣,總喜歡把男人調.教成,會討女人喜歡的樣子。

不過冷峻有點難以調.教,他一摸兜,說:“還有樣東西,我忘了給你。”

表和的確良都給了,還有什麼?

陳思雨想起來了,金頂針,也就是金戒指,而這時,冷峻已經在掏兜了。

雖然現在為了鼓勵生育,刺激人口增長,18歲就可以登記結婚,但陳思雨當然不會那麼早結婚,她的理想結婚年齡是30歲。

畢竟幫了冷家那麼大的忙,的確良和表她都可以收,金戒指當然不行。

但陳思雨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冷峻掏出一枚頂針來。

純金的,做針線活用的頂針。

“這個,金頂針,我聽說女同志都特別喜歡它。”冷峻說。

陳思雨接了過來,問:“何新松同志幫你打的?”

冷峻問:“喜歡嗎?”

喜歡個頭啊,一枚金子做的頂針,戴著它做針線活嗎?

這位25歲的飛行員同志於感情,於女性的認知到底得有多空白。

陳思雨的手指很纖細,而這枚頂針,粗大到可以裝得下她兩根手指。

冷峻察覺到了:“你不喜歡它,對嗎?”

陳思雨思索片刻,一本正經:“其實你還可以再做一把金炒勺,金擀麵杖,金搓衣板,到時候我就像田螺姑娘一樣,幫你炒菜,擀麵,洗衣服。”

冷峻垂眸:“在我們家,家務都是大家共同承擔的,我家務也做得很好。”

在他爸那位烈士前女友的事發之前,冷峻一家,是空院所有人羨慕的物件,直到那件事發,但饒是私下不論如何冷如冰霜,但在人前,父母也會給予彼此最大的尊重。

生活在那樣一個作風民主的家裡,冷峻想說,自己家務做得很好,不會把家務甩給女同志的。但他總覺得自己說得太多,會惹她不高興。

輕輕摘掉金頂針,把它還給冷峻,陳思雨笑:“下次見!”

“下次見。”冷峻說。

他心裡默默記了一筆:她不喜歡金頂針,以後不能再送!

冷梅今天著著實實繞了個大圈兒,去請陳思雨的時候,聽說她去空院了,於是趕忙回空院,回去時碰上陳思雨,因為她捂著臉,沒好意思喊,就回家了,回家後,自然了,父母之間彼此視若空氣,母親因為激動,耳朵又出了問題,嗡嗡作響,父親也只略坐了坐就走了,搞得冷梅想請陳思雨去家裡吃頓飯吧,又怕給她笑話了,正為難著呢。

看弟弟回來,忙問:“陳思雨還好吧,沒出什麼事吧?”

冷峻不答這個,卻掏出那枚頂針來:“姐,什麼樣的女孩子喜歡金頂針?”

冷梅不知道弟弟從哪兒弄來個金子做的頂針來,接過來一看,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你前姐夫,蕭文才,原來說過,只要我肯辭職,他就把他媽祖傳的金頂針送給我,我原來就納悶金頂針長個啥樣兒呢,今兒可算見著了。”

所以說,金頂針是蕭婆子那種婦女才喜歡的東西吧。

冷峻總算知道陳思雨為什麼不喜歡它了。

驀然抬頭,看老爹的臥室門還鎖著,問:“咱爸呢?”

“出去了。你要找他就去招待所吧。”冷梅說。

他們的房子是父母在婚內時分的,一旦重新分房,就需要把這一套交回去,重新分兩套小的單元房,可冷父冷母都不想住單元房,於是就含糊著。

冷峻以為這次父母回來彼此還挺客氣,也願意說話了,就會慢慢好起來,怎麼老爸又住到招待所去了?

還有很多工作方面的事需要交流,他拿上早準備好的檔案,往招待所去了。

冷兵此刻跟司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