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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女烈士

但可以預見的是,在馮大鋼被抓後,聶少東肯定要恢復武鬥,好人做到底,她得去給聶少東做做思想工作了。

就在尼姑庵的門上,陳思雨碰上聶少東,笑眯眯的,她問:“聶大統帥,馬小義抓到了嗎?”

聶少東鼻尖凍的通紅,腳上的翻毛大皮鞋都跑開裂了,說:“九死一生,就差那麼幾秒鐘,趕在火車開之前,我們把他從火車上給拽下來了。”

他的小弟們急忙吹捧:“我們聶大帥英明神武,帶領著我們,把反.革命給抓回來了。”

陳思雨卻是輕輕一聲嘆,故意問:“剛剛接管臭老九就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你說,咱們要不要排個劇本,向全國宣傳以下,叫別的地方以為戒呀?”

要是好事,聶少東巴不得大肆宣揚。

但在他的看管下丟了犯人,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宣傳個屁啊,聶少東巴不得把這事兒捂的緊緊的,不讓任何人知道呢。

不過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聶少東很擔心,怕申城,蜀中一帶的小將們聽說這事以後,要串聯起來,跑到北城來批自己,內心很是忐忑。

陳思雨穿了他的心思,體貼的說:“我建議你帶著隊伍去學一下雷鋒,比如去百貨商店幫忙搬搬貨,去肉聯廠,毛紡廠,糧食局抓一下貪腐,我好幫你排節目,你的聲望不也就上來了。”

學雷鋒,抓貪腐,既能避免武鬥,還能提升威望。

到時候一旦全城人都誇他聶少東,他根本不需要怕外地的小將。

那叫有口皆碑。

聶少東一聽,豁然開朗,雙手來握:“陳老師,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以後不要騷擾我,也不要隨意去騷擾別的女孩子,搞革命就專心搞革命,不要老是腳踏車後座上帶個姑娘,醜,難看!”陳思雨說。

聶少東畢竟是空院的,家教在那兒,從來腳踏車後座不帶姑娘的。

他拍著胸脯說:“陳老師您就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要整頓北城小將的紀律,就從耍流氓開始,誰敢跟女孩子亂耍流氓,一律踢出隊伍!”

其實也都是些心性純真的半大少年,陳思雨這種老狐狸忽悠起他們來,隨隨便便。把一切安頓好,她就可以心無旁騖的去總空上班了。

……

在總空,她跳的是《娘子軍》,樣板戲嘛,如今這年頭,不但專業的演員,因為大家都看多了,隨便來個小姑娘,都能做基本動作,陳思雨也跳的興趣缺缺。

但過了幾天,終於,來了一個有挑戰性的節目。

許主任和曲團一起來找陳思雨,先問:“陳思雨,有個挑戰,你敢不敢上?”

……

“元旦,國家大劇院的文藝匯演,目前只剩一個名額了,但你得跟海島文工團選送的節目競爭,那邊選送的是一首歌,據海島文工團的團長說,歌特別好聽,但凡聽過的人全都聽哭了,你呢,得拿個自創個5分鐘的節目出來,爭不到也無所謂,但要能爭到,你可就是為咱們團爭光了。”曲團說。

海島文工團,歌曲。

陳思雨聽著,咋覺得又是陳念琴呢,又有新歌,什麼樣的新歌曲,該不會又是抄的後世的流行歌吧,不然的話,真正的音樂人,三五載都搞不出一首新歌來,海島文工團怎麼三天兩頭有新歌。

“可以啊,我試試吧。”她說。

五分鐘的時間,觀眾是會喜歡一段舞蹈,還是喜歡一首歌呢?

一般情況下,人們更喜歡語言類的節目,而且歌可以配舞,但舞蹈想配一首歌可就不容易了,所以想用一段舞贏過一首歌曲,並不容易。

但不論文化還是藝術,作為一個王牌編導,陳思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抄襲。

而像陳念琴那樣,重生了,抄將來人作品的行為,陳思雨沒有理由可管,但作為一個一直在漚心瀝血,搞原創的編導,她是絕不會讓陳念琴用抄襲打敗她的原創的!

不管對手是不是陳念琴,陳思雨都必須編一段舞蹈,去贏了它。

許主任和曲團對視一眼,說:“從現在開始,你有任何需要,我們一力支援,去吧,爭取創作一段好舞蹈,元旦上國家大劇院。”

“好吶!”陳思雨說。

國家大劇院,那是她努力的終極目標,她必須要上。

從領導辦公室出來,一個叫胡捷的小姑娘笑嘻嘻的說:“陳思雨,有你的電話喔!”

總空是有公用電話的,但只能打進來,打不出去。

陳思雨一看時間,再看那小姑娘笑的樣子就猜到了,肯定是冷峻打來的。

她看過新聞報道,說目前,北部戰區和蘇國達成了某些協議,正準備相互撤兵,她估計冷峻他們飛行隊也該快要回來了。

果然,一接起來,聽呼吸就是冷峻,他先問:“你在幹嘛?”

握著電話線,陳思雨吐了吐舌頭,柔聲說:“等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