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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馬其頓防線

戰地指揮部,此時領導們正在開會,冷峻和何新松正在手忙腳亂的搖天線。

目前國內只有一套電視節目,一套訊號,而想在戰區搜尋到它,很難。

他倆已經摺騰了將近兩個小時了,還是一無所獲。

何新松折騰了半天,不耐煩了,舉起天線說:“這他媽啥玩藝兒嘛,一點都不靈,砸了算了。”

但就在這時,螢幕一閃,雪花變成了畫面,冷峻大叫:“不許動。”

何新松是高舉著天線的,想放鬆一點,才一低,畫面又沒了。

而在一閃的畫面中,冷峻看到的畫面上全是外國人,他大吼:“舉回去!”

何新松只好又舉了起來,因為他站在電視機後面,只能聽到聲音,是看不到畫面的,聽到電視機裡傳來一陣陣外語,好奇的問:“看到了嗎,是啥東西,有你物件嗎?”

這年頭電視節目非常少,除了播報新聞之外,還有幾部卡通片會在電視上播放,而除此這外,最多的,就是播放各種外交活動了。

冷峻從畫面上看到了三位外交官,定眼再一瞧,看到首席外交官的身後還站著同院的小夥子王奇,他在報紙上看過,知道王奇是外交團的三秘。

他對王奇不感興趣,迫切的想看看,自己的女朋友在哪兒。

但他趕的,就是歡迎宴的播出時間,他們已經摺騰了兩個小時了,現在已經到了雙方致詞時間,歡迎宴已經馬上要結束了。

何新松還在喊:“怎麼只聽見人說話,沒有音樂,陳思雨跳了嗎,好看嗎?”

好看什麼呀,晚宴已經結束了,錄影機後撤,出現的是整個歡迎宴會場的全景,冷峻趴在電視機前,要能鑽進去,他就鑽進電視機裡去找了,可惜他鑽不進去,只能望著電視機興嘆。

“到底有沒有啊,我舉半天了。”何新松再問。

冷峻剛想讓何新鬆鬆手,但就在這時,畫面突然切回了舞臺,所有的演員,中方的,法方的,正在集體謝幕,人頭攢動中,他一眼就看到陳思雨了。

別人都是單手,禮貌的揮手,只有她,一直在朝著鏡頭揮舞雙手。

她化了妝,在黑白熒幕裡,突出而又精緻的五官是一種濃烈張揚的美。

而漂亮的女孩,總是容易得到人們的眷顧和照顧的。

俯瞰的鏡頭應該是看到了那女孩的興奮和熱情,突然拉進,一個特寫的近景,把陳思雨的整張臉,拉到了冷峻面前。

黑白螢幕上,女孩兩隻眼睛裡盛著滿滿的笑意,就彷彿知道男朋友在隔著鏡頭注視她一般,熱烈的朝他微笑著。

突然,她把手舉向唇,輕輕吻了一下,又送了出來。

生於這個年代的冷峻,並不知道什麼叫飛吻。

但他立刻就想到了,他的女朋友是在親吻他,那個吻,是她送給他的。

在那一刻,整整三個月分別所帶來的思念和痛苦一掃而空,已經連著執勤了一個月了,每天都是大夜,每個夜晚,因為要負責帶隊偵察,不但要於腦海中繪製敵人的火力地圖,還要保證戰友的安全,冷峻的精神都要高度集中,他因此經常失眠,即使睡著,也總會噩夢連連。

但在此刻,他突然覺得有些困,他想上一覺。

回前線的路上,何新鬆開著車,絮絮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冷峻卻是一句都沒有聽到,反而,沉沉睡了個好覺。

……

三個月,於冷峻來說,是長達九十天的生還日誌。

只要能從戰場回來,每一天,他就能帶著飛行隊重新整理空軍的生還記錄。

但於外事文工團來說,卻是一晃眼的事。

法藍西13個大區,每一個外事文工團都要進行訪問,而在訪問中,除了進行一晚上的表演之外,剩下的時間,當地政府安排了美食和旅遊活動,他們可以去參觀景點,也可以品嚐各地的風味美食。

聖特羅佩,米歇爾聖山,凡爾登大峽谷,上輩子陳思雨所向往的地方,在六十年代,她一次性走了個遍。

而文工團諸人,在巴黎時還比較拘謹,牢記革命使命,不忘思想鬥爭,尤其唱黃梅戲的於媛媛,每天都要寫一篇日記,來批判資本主義的靡靡思想。

但是在出來之後,慢慢的放鬆自我了。

日記也不寫了,也不總盯著梅霜,陳思雨,抓她們的小辮子了。

她學會了喝紅酒,吃鵝肝,尤其是小羊排,她簡直愛死了。

用她的話說,配上冰白,簡直百吃不膩。

這一場旅行下來,11個團員,除了刻意控制體重的陳思雨和梅霜,以及壓力太大,吃不下去的曲團外,全都發了胖,一個個面容都如滿月一般。

而東方文化藝術在法藍西的受追捧,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加上每到一個地方,當地的新聞媒體,報紙和電視臺都要報道,在這短暫的幾個月裡,來自東方的文藝團在法藍西漸漸的,就出名了。

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受到熱烈的追捧和夾道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