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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臭流氓

但在臨時機場,卻有最好的伙食,沒錯,就是飛行員餐。

蘇愛黨也一樣,雖然高大光認為她會特別思念自己,正在等著自己,但她一下飛機就直奔餐廳,早把高大光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只有陳思雨,藉著肚子疼要去廁所,半路溜了出來,此時還在走廊上徘徊。

聽到空中有戰鬥機的鳴響時,文工團員們端著盤子,也在餐廳裡圍觀。

陳思雨站在走廊上,能看得更清晰。

此時夜裡十點半,並看不到戰鬥機本身,只有不停閃爍的燈光,和如蜂鳴般的發動機聲一直在嗡嗡作響。

一年未見,陳思雨帶著在法藍西時買的戒指,還給冷峻帶了自己親手烤的麵包,原來趁著空閒,還衲了好多襪墊子,也給他帶來了,背了滿滿一大包的東西,此刻就站在走廊上。

不一會兒,第一架飛機開始降落了,一架又一架,緊隨其後。

於強迫症來說,看戰鬥機的降落,絕對是一件非常解壓的事,因為從速度,高度,再到降落後的滑行,停靠,一架又一架的,極為精準,讓人舒適。

天黑,一架連一架的飛機一直在降落,機場亮如白晝,而當第一架飛機的機蓋開啟,看到兩個人從上面跳下來,陳思雨自發的,就把比較強壯的那個認成是冷峻了,目光也一直追隨著他。

至於他旁邊那個瘦巴巴的,竹竿一樣的男人,陳思雨感慨:好一條細狗!

皮夾克,綠軍褲,解了頭盔抱在懷裡,戰士們一路進了走廊。

陳思雨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面,自以為沒盯錯人,眼看為首的倆率先進來,就在他們經過時,拉了一把健壯一點的那個的袖子:“嘿!”

倆男人同時回頭,這一看,陳思雨尷尬到差點鑽牆縫。

她拽的居然是高大光。

而冷峻,是她剛才以為的那條細狗!

如果不是那張俊俏的臉,如果不是他的五官還是原來的,陳思雨不敢相信,九個月未見,冷峻能迅速瘦到,整體脫了相的程度。

而他身邊的高大光,原來是個非常健壯的體格,但現在,瘦到了冷峻原來的體格,就可以想象,上戰場,於戰士們的壓力了。

千里奔徙來見男朋友,認錯了人可還行?

陳思雨靈機一動,指著外面說:“高大光同志,你有東西掉地上了。”

高大光下意識摸兜:“我掉啥了?”再一摸,恍然大悟:“哎呀,我把水杯忘飛機上了,沒拿下來。”

陳思雨把包遞給冷峻,伸手就挽上了男朋友的手:“你的宿舍呢,哪一間?”

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男朋友變成了條細狗。

但慰演從明天開始,這一週時間,文工團要跑七個地方。

她能找到的,跟冷峻相處的時間,只有今天晚上吃飯的功夫。

……

冷峻和鄧振國住一間宿舍,進門,下意識靠到了門上。

而這時他的女朋友一雙軟軟的柔荑已經環上來了。

“想我了嗎?”她在耳邊輕聲問。

“想過,六月份吧,有一段時間,我特別想你。”冷峻說。

他每天都在看她的照片,但當她站在他面前時,他甚至沒有勇氣去看她。

陳思雨覺得不對:“別的時間你就沒想我?”

冷峻實言:“敵人的武器比我們想象的先進太多,而上面給的指示是,飛機不可以出事,飛行員也一個都不能少。對不起,我必須保證所有飛行員的生命安全,沒時間想你。”

實際情況是,雖然沒有硝煙,但戰爭更加殘酷。

因為不是參戰國,一旦有我國的飛機墜毀在越國境內,就會把國家捲入戰爭,而一旦有一個飛行員犧牲,於國家,將是一筆無法估量的損失。

任務是鐵,冷峻又是這一趟主飛的帶隊,他不敢分心,也只有在陳思雨去法藍西,上電視的那幾天,才敢花那麼一點點的心思去想她。

剩下的時間他都要想,該如何在完成任務的同時,確保所有人不出事。

“明天我們會在指揮部演出,你有時間來看我們演出嗎?”陳思雨再問。

雖然瘦了許多,但他的眉眼還是那麼好看,而且因為瘦了,眉弓更突出了,眼眶陷的更深了,他的鼻樑又份外挺拔,胡茬有點長,但並不算邋遢,而且還叫他平白的,多了幾分病嬌式的,脆弱的美感。

摸上他的胳膊,陳思雨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瘦了,他的體脂率,應該是女孩子們夢寐以求的,通身上下,他應該已經沒有一絲脂肪了,全是肌肉。

這不是細狗,這是筋肉人。

冷峻依然靠在門上:“不行,明天開始我們有一系列年終總結要做,還要協同機械部進行機檢維修,保養工作,去不了。”

人瘦成了一把骨頭不說,他這語氣也太冷淡了點。

陳思雨興沖沖而來,晚飯都沒吃,結果男朋友非但不主動不說,抱都不知道抱她一下,正好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她鬆了手,說:“那我走啦?”

冷峻還沒說話,外面的鄧振國聽到裡面有女同志的聲音,提高嗓門說:“啥,冷隊你不舒服,那你多休息會兒,我們先去整理飛行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