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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黃桃罐頭

而就在這時,陳思雨大聲說:“劉營長,知人知面不知心,越國和M國雖然在和談階段,但他們,尤其是越國,你覺得他們對咱們,就真的是當成好夥伴,好戰友的嗎,他們就沒想過,把咱們也捲入戰爭嗎?”

劉營長一愣,繼而說:“所以你認為是越國故意製造的爆.炸事件?”

陳思雨雖然沒有看清楚對著冷梅開槍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她看清楚了,他在開完槍後,有個彎腰撿東西的動作,所以可以肯定,彈殼和射出去的彈片,他應該已經撿走了。

雖然冷梅沒有跟她對過口供。

但在她想來,一個軍人,既然敢在營地,朝著文工團員開槍,他就肯定想好了,如何去摘清自己的戰友。

而基於上輩子高考前學過的歷史知識,她是知道的,這段歷史中,華國一直在努力幫助越國,想要幫助他們在和M國的戰爭中取得全面勝利。

但人心隔肚皮,越國人受人之恩,卻從沒想過報恩。

反而,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麼才能把一直在背後出錢出力的華國拉入正面戰場。這也就使得,在M國撤出後,越國和華國之間,還會因為各種矛盾,來一次正面交鋒的戰爭。

基於這些歷史知識,她鼓起勇氣說:“對,我認為是這樣。要嘛,他們想要武器,要嘛,就是想要咱們加入正面戰場,總之,他們是針對文工團的來訪,故意製造的這場爆.炸,他們居心叵測!”

冷梅快暈過去了,但強撐著,一直在連連點頭。

因為陳思雨說的,恰是吳勇教她的。

她不知道陳思雨怎麼會那麼聰明,把她所想,卻說不出來的話,一應全都說出來,但現在,陳思雨所說的話,將整件事情完美閉環了。

她再也撐不住,闔上了眼皮。

對於戰局,身在前線的這幫營級幹部們,比上級更能看得清晰。

而陳思雨這番話,也恰恰契合了劉營長對於戰局的分析。

天冷,一幫小姑娘還怕,這會兒都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思索片刻,他說:“明天的慰演就不搞了,我們先向上級彙報,調派車輛送你們回去,關於爆.炸,等勘察完現場,我們會向上級陳述調查報告的,冷梅同志先稍微休息一會兒吧,我們馬上調車,緊急送你回機場!”

姑娘們來了一週了,個個腳上生了大凍瘡,也累的人仰馬翻,一場爆.炸又嚇的大家人心惶惶,已經演不動了。

聽說明天不用演,可以回家了,頓時長舒了口氣。

冷梅還是有些擔心,怕劉營長萬一查出吳勇來,就麻煩了。

可她給注射了太多的嗎.啡,已經撐不住了,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陳思雨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她猜得到,冷梅之所以這麼做,應該是在為準備跟思想部正面硬剛的梅霜增加籌碼。

文工團上火線,戰壕慰演,本就是戰功一件。

而在戰場上受了傷,那就更加光榮了!

這年頭是有一幫搖著筆桿子,講著大道理投機取巧的人。

但他們貪生怕死,惜命,不敢上前線。

而能跟他們正面硬剛的,就是不畏生死,敢上火線的老革命們。

梅霜本就是個老革命,丈夫和兒子又都還在前線,隨著女兒受傷,從各方面來說,她就有資格,跟思想部那幫子筆桿子硬剛了。

不一會兒,邊防營緊急調來的的吉普車,就把陷入昏迷中的冷梅緊急轉運走,直接去機場,再由機場,轉運回北城了。

陳思雨是副團長,得留下來,組織團員們明天再走。

夜色沉沉,月光下,劉營長打著手電筒,帶了一幫人,依然在爆炸地進行勘察。那一片是公廁,經過爆.炸之後,特別的髒,邊防營的戰士們不像她們,有呢子大衣,穿的只是普通的棉襖,但他們既不嫌髒,也不怕冷,跪在雪地裡,一點點的收集著各種碎片和證據。

陳思雨也睡不著,望著戰士們白白受冷,心裡也不舒服。

本想看看書的,翻行李,卻從中翻出一本軒昂的筆記本來。

於是她搬了把椅子出來,寒風瑟瑟中,就陪在那幫忙碌的戰士們身邊,打起手電筒,翻起了軒昂的歌譜。

這一看,才發現她的傻弟弟在她沒關注的這段時間,譜了好多曲子出來。

陳思雨不搞音樂,於五線譜也不是特別懂,但正凍的慌,就把軒昂的譜子試著哼了哼,她驚訝的發現,他譜的這些曲子,旋律有悲沉的,也有哀婉憂傷的,還有活潑輕快的,單獨把哪一首拎出來做配樂,都能用。

而現在,《一尺的確良》,是在等梅霜的朋友,王思華老師譜曲的。

他給陳思雨的期限是兩年,也就是說,兩年後陳思雨才能拿到配樂。

陳思雨當然想等王老師那種專業人士譜的曲子。

可思想鬥爭那麼激烈,且不說連梅霜那種老革命,為了掰倒思想部,都不惜讓女兒受傷。

那些遠在東北,邊疆,各個海島上的知青們呢,他們過的,就像邊防戰士們一樣苦,而所謂的思想鬥爭,批評,是銬在所有人腳上的鐐銬。

她現在迫切的,想把知青題材的舞蹈送上舞臺。

實在不行就用軒昂的曲子吧。

既然梅霜,冷梅,曲團,文藝界那麼多人士都在為了改變環境而努力。

陳思雨也得貢獻出,屬於自己的,那份微薄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