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吉发早就防备着他暴起,随手抄起身侧的板凳,劈头盖脸砸下去。
在改良基因的加持下,板凳撞到头盔碎成木屑,那骑将也一声不吭的挺倒在地,剑都没来得及拔出来。
对面的营地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动,突然间就燃起了火光。
打着“祖”
字大旗的铁骑于丘陵上陆续出现,越来越多,流寇的营地也彻底混乱起来。
漫山遍野的散骑到处都是,那些被抛弃的步兵则纷纷扔下武器跪在官道两侧等待官军的审判。
陈吉发让苏云生和郑红绫带队清缴散落的敌骑,自己则带着五十骑迎接前来支援的部队。
带队的将官满脸横肉,持一把三尖刀,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膻味,披着肮脏的皮毛大氅。
“某家祖大乐,陈主事何在?!”
“在此。”
陈吉发上前抱拳,将地上贼寇贿赂的那包银子捡起来,随手丢给对面。
“劳烦将军来援,些许战利品,您拿去买酒。”
祖大乐一手接住那个包袱,只看了眼,里面都是银饼,这份量能有二百两以上,十分满意。
“你是个识趣的。”
又抬眼看了看陈吉发身后的五十骑兵,“家丁不错。”
“不敢与威震天下的关宁铁骑并论。”
“哈哈,好,老子看你顺眼,往后有什么事尽管再来找老子。”
那祖大乐是个粗人,也不说什么漂亮话,拿了银子带队走了。
余下的士兵四处追击流寇,也四处劫掠百姓。
陈吉发让人将队伍收了回来,不去与对方争抢首级财物,往桐城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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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乐砍了二百来个首级,觉得够报功了,又抢了附近两个集镇,弄到几百两银子,便匆匆赶往庐州。
“找到你父兄了吗?”
陈吉发问郑红绫。
方才,通过郑红绫的那番话,他大概推测出这支队伍的领军,应该就是郑红绫的父亲和哥哥。
“没有。”
郑红绫脸色晦气,“打仗像坨屎,跑路倒是快。
下次遇到,定不饶他们!”
“下次不准无令而动。”
陈吉发警告道,“即便你是我的亲卫官,若是再犯,也要军法从事。”
“知道了、知道了。
啰嗦。”
苏云生憋着笑看他俩吵嘴,陈吉发瞪了他一眼。
“军中无戏言,你不要当是过家家。
云生也是,军纪的重要性无用多说,像关宁军那样四处劫掠的部队,不可能是什么天下强军。
咱们江夏的队伍,要比关宁军还要强上百倍!”
他的这番话引得几个队官窃窃私语,不过,方才经过大战,又与关宁军进行了对比,有些人心中已经冒出了些傲气来,觉得关宁军也不过如此。
到了桐城附近,陈吉发找了个村庄,给乡绅一笔钱,在村中寄宿。
合作社虽然没有发展到这里来,但是因为各地商行与合作社的生意往来,如今关于合作社的一些传闻,已经被许多地方的士绅知晓。
桐城的这位士绅便是其中的一位,他家与方以智的家族还有些关系,见了陈吉发,倒是十分热情。
二百人的队伍驻扎在村子里,还是有些拥挤。
好在年轻人都到县城里避难去了,村里只有些老弱留守。
老乡绅将族里的祠堂和自家的土楼都腾出来给陈吉发他们安顿,还好酒好菜的招待了陈吉发和几位队官。
“老朽只希望流寇赶紧平定下来。
哎,也不知道这天下到底要乱到什么时候。
要不是故土难离,老朽都想搬到南京或者江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