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为官向来客气,从不刁难诸位,有钱也向来是公允分配,但这一件事,诸位不得与本官为难。”
祖大乐这时候闷哼哼不做声了,抬眼看身旁的祖宽,后者闭着眼睛,不知道在盘算啥。
“至于如何分配的问题……”
朱大典清了清嗓子,“自然是上缴四分,你们自留三分,还有三分,总理衙门也需要运转用度。”
“那怎么行?!”
祖大乐又急了,他扯了扯祖宽,“总兵说句话?!”
“下官这里没问题。”
没想到,祖宽竟然就答应了。
祖大乐分外失望,又看陈吉发,后者冲他笑了笑,略表抱歉。
“下官也没问题。”
朱大典很开心,他麾下的那群将领也很开心。
之后又议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陈吉发没怎么听,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散会后,祖大乐与祖宽走在一起,看见陈吉发,他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问道:
“为何不仗义执言?!”
“浮游撼大树而已。
祖宽总兵当有计较吧?”
祖宽斜睨了陈吉发一眼:“陈大人逾矩了。”
祖大乐看了看两人,不明白其中的沟沟道道,追着祖宽跑了上去。
“他们去干嘛?”
葛挺昱不解。
“方才出了血,自然是要抢回来的。”
陈吉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客军比流寇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葛挺昱是南直隶人,听到这个话,恨得咬牙切齿。
“国贼!”
“消消气。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总理方才不是说各自驻防,不得有误吗?”
“军资总是要人筹措的。”
陈吉发笑道,“要不要去筹措一下?”
“大人……还要行动?”
“没有硬仗打了。
经此一遭,闯王高迎祥短期内应该没胆子再到江南来找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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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是何用意?”
“进山。”
陈吉发叹道,“先前拜访安庆的史可法副使,请他在大别山脚屯田吸纳山中流民,他拒绝了。
但这件事不做,大别山的贼匪就不会止息,北直隶诸府县就始终暴露在流寇兵锋之下。
我准备进山碰碰运气,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稳定下山中局势。”
“下官……怕是不能陪您了。
毕竟黄州府已经是湖广的地盘了。
您本就是湖广兵,自然无碍,下官这江南兵跑过去,怕是要砍头的。”
“哈哈,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