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天真的问道:“我以为这是你允许的,毕竟你说我可以在后宫自由行走,既然能允诺我自由行走,那肯定就是天衣无缝无破绽!”
“容与,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害怕我恢复记忆,更在你的眼中看到,你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和我相处,你想温柔,却不符合你的性格,你不想温柔,你又害怕吓着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垫起脚尖天真的声音逐渐变冷,“你给我说的那个故事,我是不是故事里的主角,你是不是故事里的主角心爱的男人?”
容与瞳孔微缩,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声音变得温柔缱绻,“终于把心中的怨气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能温柔到什么时候,原来也只能撑两天!”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容与的转变不是我想看到的转变,他这样子比他绷着一张脸更让我感觉危险。
“你什么意思?”
容与长臂伸手一带,把我带到怀中,重新落座,我就坐在他的腿上,华灼儿满脸泪水花了妆容,满满的震惊不可思议盯着容与。
容与对我勾唇一笑,眼中的颜色轩然满室春光,嘴角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就是在等你发火,失去记忆的你,不可能把赖于生存的本能忘掉,我一直在等你醒来,幸亏你没让我等太久,归晚!”
最后喊我名字,充满了深情涟漪,让我的心尖发颤悸动无比,似有一种只要他一温柔,我就抗拒不了。
唇瓣炙热的触感,停留在我的脸颊,我的手轻轻地摸在脸颊上,扭头看着他:“容与,我到底是谁?”
他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所有的试探,从一个随时随地可以面目可憎爆炸的男子,变成了一个充满情深宠溺的男子,这样的落差,让我的心打起鼓来,抗拒不了,但又不是我想要的。
容与唇边的微笑深了些许,撩拨心弦:“你是谁?你是归晚,一朵带刺的蔷薇花,一朵可以在深宫冷院生存并得以保存的归晚!”
“可是她又是谁?”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的确不是什么好体验,但是挣脱又有一点点小危险。
“华灼儿!”容与看着我眼中的宠溺,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弥漫:“倒真是不假,曾经在东晋皇宫里,跟你是好姐妹!”
“但她是你的妻子!”我咬着牙关,从他的腿上站起来:“你的后宫有很多美人,容与我的记忆很混乱,真的很混乱?”
容与紧张的伸手搭在我的脉搏上,随即掏出药丸:“吞下去,你的身体不好,这一切都怪我!”
红红的药丸在他的手心中,像沾染了谁的心头血一样,我摇头:“你给我吃的药很苦,我不想吃药,我想在混乱中抽丝剥茧,找寻自己想找寻的答案!”
容与声音温柔带着丝丝哄骗:“生病就要吃药,吃药才能好的快,我的药一点都不苦,试一试?”
“不要!”毫不留情的拒绝:“坚决不要!我在等小牛肉丸子汤,华灼儿为什么还不去?”
华灼儿跪在地上定定的看着我,手指紧紧的抓在一起,隐忍着说道:“归晚,你那么想吃,不如我们一起去,刚出锅的会更好吃!”
身体微微一斜,容与不见我的双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嘲讽,声音糯糯的道:“我倒是想去,容与肯定不让我去,你能说服你们家皇上,让我过去吗?”
华灼儿吞了吞口水,十分为难的看着容与,眼中满是乞求:“皇上,能不能让我和归晚单独相处一下,臣妾绝对不会……”
“你还不够资格!”容与淡淡的说道:“归晚你不是想看看容沥吗?咱们过去,慢慢等待小牛肉丸子汤!”
容与声音虽淡,却充满了威胁,他在威胁华灼儿,想要她的儿子好,不想让我多看一眼她的儿子,她就赶紧把小牛肉丸子汤做好,这样才能回到她儿子身边。
华灼儿面色惨白惨白,听懂了容与的意思,有一种连滚带爬的意思:“臣妾这就去做,臣妾这就去做!”
看着她步履阑珊往外跑,我哪有心情去看什么容沥,他跟容与长得一点都不像,难道不是他的孩子?
容与看着我幽幽的盯着门口,对我的动作越发亲昵,恍若有一种霸主,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我一样。
“你这么吓她,她可是得罪你了?”
眉头渐渐拧成一团:“看着她不舒服而已,更何况今天才是我第二次见她,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
“到是容与,我挺感兴趣你口中所说的北魏皇上拓跋君叙和他皇后的故事,不如你抽空再跟我说说,我越发好奇,这样的男人,怎么能把他的皇后,拱手让人!”
容与脸色变了变:“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知道他做什么?”
“你不是说,我嫁与你为妻,要邀请他吗?”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夜的时间你又反悔了?”
容与声音微微提高:“你愿意嫁于我?”
看着他目光满是不敢置信,我慢条斯理的反问:“一国皇后身份尊贵,又有何不可的呢?”
我以为他会惊喜,没想到他是惊吓,沉吟了好半响,才说道:“你是想见北魏的皇上,所以才愿意嫁给我?”
眼中闪过狡黠:“你说的没错,人都有好奇心我也不例外,我特别想知道你口中所说情深的人是什么样子!”
“从古到今可没有几个帝王能经得起美色诱惑,只娶一个皇后的,容与,瞧瞧你,就没经得起诱惑,虽然没有皇后,这后宫的女人也不少啊!”
“你在责怪我?”
“不是,只是觉得你是一个正常的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佳丽美人三千,这才符合一个帝王的标准!”
容与默了默:“我可以为你遣散后宫……”
他的话语如晴天闷雷,我听到遣散两个字,忙不迭的出口阻止:“别!红颜祸水,烽火戏诸侯,我不想成为史书上的苏妲姬,更加不想成为史书上第一个记载,西晋的皇上建立西晋是为了我!”
容与眼中颜色沉了沉,动作轻柔:“那这件事容后再议,咱们去看看容沥!”
“也是可以!”我率先他一步,错开了他的手,走向容沥住的房间,立在门前的两个宫女行礼问安打开了门!
容沥捧着书,满眼阴郁,听到开门声,语气很不友好的说道:“母妃让我读书,我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