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巧赶慢插话:“世子爷世子妃想吃点什么?我们也别光顾着说话,菜来了边说边吃吗。还是说世子爷,要老样子。”
老地方,老样子……
俞百桦心上不乐意:“什么老样子啊?那是什么菜啊?”
楼冬封瞥眼看她,不禁笑:“去,去叫小二来抱菜名吧。世子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吧。”
欢巧暗中扯了扯俞百香,俞百香强忍着心中的愤懑,调整好表情笑盈盈的看着碍眼的俞百桦。她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看来只能延后了。
俞百桦四处打量,就见一带着书生帽的年轻不大的小厮,肩膀上搭一条汗巾,腰上围一块半长的布子,窄袖窄裤穿的干净利落。上来客官问个好,便一溜的推荐菜品。
俞百桦觉的大为新奇,好多菜名,她听都没听过,不知不觉就点了十几样菜。一看屋里拢共五个人,俩个还是纯看不吃的。
“世子?我是不是点的有点多啊?”
楼冬封转而看向俞百香:“大姨姐请客,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俞百桦放心:“那是那是,小二在来一道水煮鱼。”
楼冬封忍笑,这个坏丫头,也不看看她姐那呲牙咧嘴的表情,还敢点。
欢脂再扯了扯俞百香的袖子,原本就一肚子火的俞百香猛然甩开欢脂。
“你动来动去的做什么?”
欢巧连连道歉,俞百桦偏头看向门外,好在坐的离姐姐远,突然这么一嗓子,真的是吓死了。可算成功惹怒姐姐了,把你的月俸都花完,看你还有什么钱来喊君卿出来吃饭。
俞百桦心里有一丝丝小小的得意,只有一丝丝谁都发现不了。
楼冬封心怀的上眼药:“大姨姐,谁家丫环不犯错不是。忍一忍让一让就过去了,过不去就好好罚一罚。不然这丫环可是不涨记性啊。之前我院里有个丫环,总是不听话,我想着打一顿就好了。可是打了一顿还不见好,现在狠狠的罚过了,我这耳根子可算是清静了。”
俞百香和欢巧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欢脂,毕竟已经好久都联络不上欢脂了。难道欢脂已经被赶出侯府了?
“君卿?你说的是谁啊?”俞百桦一脸懵懂的问着。
“还能有谁,不是欢脂吗?”
俞百桦挠了挠耳朵,看了看楼冬封又看了看青木。他们俩个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的都和今天的不一样。
“罚的多狠啊?我都一直没见那。”
青木笑道:“也没有多狠了,就是带她好好的在京中玩了几天,让她充分感受一下舒服自在的生活。然后卖到窑子里做下奴了。”
俞百桦点了点头:“窑子我知道,这也不算罚吗,烧瓷器去了吗。”
……
……
青木和楼冬封彼此互瞪对方一眼。
俞百香却是愕然,欢脂的相貌也算得百里挑一,那是娘亲当年专门为她挑的丫环,以后作为夫君的填方在培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将欢脂买到了窑子。
欢巧半张着嘴,一时接受无能:“青木?买到那处了?”
青木又被世子瞪了一眼,碍于世子妃在场,不方便细说:“我回头告诉你吧,你不会念着旧情想把她赎出去吧?我当的是死契。”
欢巧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可没存这个心思。都是一同长大的,猛然听见有些于心不忍。”
俞百香起身,看了一眼俞百桦:“妹妹陪我出去一下吧。”
俞百桦摇头:“我不去茅厕,我不尿急。”
俞百香咬唇:“儒雅之堂,妹妹所什么那。姐姐是想顺路同妹妹说几句心里话。”
俞百桦想不到法子推拒,起身被楼冬封一把拽的坐下:“不行,凭什么你们小姐俩说瞧瞧话,有话大家当面说吗?”
俞百香愤愤然的出了门,真是有够晦气,遇到这么俩个不识眼色的,欢巧也忙着跟了出去。
俞百桦一见俞百香出去,想着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万一没盯住怎么办,看来还得从内部抓起。
“君卿啊,我看着酒楼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啊。就这么一个小屋子,这边说话,那边还能听的见,大堂里也吵吵闹闹的。而且小二也穿的稀奇古怪的。这里的菜也没有家里的好吃。”
“你这意思,爷以后就别来着酒楼了呗。”
俞百桦看楼冬封盯着看,心想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