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抱着他的手臂,惯用方式撒娇道:“哎呀,君卿你最好了,你快说吗。”
楼冬封缓缓道来:“其实,这一开始,是白小姐不顾与侍郎竹马的情分,爱上了将军罢了。”
俞百桦更为意外,这样的故事听了那么多遍,居然是……
“啊……怎么会变这样?”
“为什么不会那?爱上任何一个人都是有可能的,像白小姐这样名声大臊的女子,才貌双全这二十年间也就出了这一个罢了,被人追求和喜爱在正常不过。
当年御史大人和犹豫不决的白小姐成婚了。白小姐抵不过俩家的情分,觉的不成婚,对不起自己的青梅竹马。可又不愿意放弃将军,就这样一直犹豫不决的白小姐,在成婚的当晚,还是绝对与将军私奔了。”
“怎么会这样啊,白小姐这也太过分了。”俞百桦对白小姐的仰慕瞬间就坍塌了,这和她想象中的那个白小姐一点也不一样。
楼冬封看她失落的小表情意料之中:“然后,御史大人就去把白小姐抓了回来。你想想看,御史大人文弱书生一个,祖祖辈辈都是书生,却是提刀差点把将军砍死,可见当时的御史大人有多么生气,白小姐心疼将军,为救其性命,这才跟他走的。
御史大人觉得这事毕竟不光彩的事,便编了这样的谎话,说白小姐死掉了。白小姐到现在,大概生了五个孩子,那么多。”
俞百桦看着他举着的手指:“哎……御史大人原谅她了那……为什么会原谅她那?”
楼冬封摇头:“那只有她们俩个人知道了,但据说白小姐第一个孩子三岁的时候,白小姐还被镣铐锁着那。”
俞百桦想到那样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冷颤:“为什么?御史大人明明看起来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可能是留不住心,想留住人吧。”
俞百桦叹惋一声,原来谣言的真相是这般,这一直是一个吓的她夜夜做噩梦的故事,因为很多人都告诉她,那是她的老路。成了妾是,就是成了妻也会像白小姐那样。看来不会那?因为白小姐的故事是假的,就没有什么是值得可怕的,毕竟这种事情没有先例,成功的几率就会变小吧。
只是她还是不能明白,青梅竹马的情分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为什么白小姐会变心那?”
“嗯,喜欢就是这种飘渺不定的东西吧。没人会喜欢一个人很久的,谁都不行。”
俞百桦想一想也是啊,虚无缥缈:“可我若有青梅竹马,便是要日日相伴,不离开他的才好。”
……
楼冬封脸一下黑了:“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
……
楼冬封扬手就砸了她脑袋一下,自己有青梅竹马自己不知道。
“自己想去。”
俞百桦瞬间想到小七,突然怪笑道:“你是不是吃醋啊?我跟你讲啊,虽然小七对我很好,也说要娶我,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
楼冬封斜看她一眼:“你的话真真假假,能信的有几句。”
“反正,这句是真的。哎……我第一次听白小姐的事,还替她哭了那?原来侍郎大人才是最可怜的,我还骂了他那么久。”
楼冬封摸了摸她的小脑瓜:“别人的事,你那么当真干嘛?”
“因为他们总说那是我的先例吗?”
“不要被别人的话固步自封,做好你自己不就好了吗?”
俞百桦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君卿,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也变心了,你会用锁链锁着我吗?”
楼冬封摇头,因为会杀了那个人吧。
俞百桦有一瞬的安心:“为什么?”
“留不下心的人,我也不想留下人。”
俞百桦紧紧的靠着他:“这我就放心了,总感觉被铁链锁着好可怕。”
“那是有多可怕?要不今天锁锁看。”
“不要,你是变态吗?”
*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俞百香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
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欢巧等了半响,深吸一口气,撩帘进来:“大小姐,我找到欢脂在哪了?”
俞百香抬头:“她还活着呀。”
欢巧想到自己看到欢脂的摸样,真的是很难形容。原本秀丽的摸样盖着厚厚的脂粉,遍体鳞伤。似乎院里的客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奇怪癖好,折磨的欢脂苦不堪言。
“欢脂想让大小姐救救她。”
俞百香冷哼:“救她?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没用的废物。”
欢巧四处看,半晌才说道:“大小姐,还记得吗?她曾经说过,有一个俞百桦致命的秘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