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就睡这张床吗?”楼冬封看到一旁针线笸箩里的一塔子白帕子和绣到一半的帕子,心上一阵难过。在她睡过的床上躺了下来,不知道她残留的温度还在不在啊。
等一等啊,俞百桦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黑狗看他躺下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这不急着找人,先睡一觉是什么鬼?青木跟了过来瞧见了,比这噤声的架势把黑狗扯了出来。
“就让世子爷睡一觉吧,都好些日子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了,按照世子妃的脚程不可能走那么快的。还在山上。”
有几个官兵将二柱子父母抓了起来,要扭送到官府那里。黑狗瞧见了:“这事要?”
青木冷哼一声:“这是对他们不本分,净想些旁门左道的报复,要不是他们,现在就能找到世子妃了。这也是交到我手上处置,这要是放到世子爷手里,怕是连命也留不下。”
黑狗当时噗通一声跪下:“这位爷,你就饶了我们吧。我和娘亲也没想旁门左道的东西,只是让她绣了些花样,她绣的东西能卖上价,有钱才能给她治病啊。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真是穷的很啊。”
青木大笑:“你放心好了,你救了世子妃有功。不能罚你的,不过你隐瞒这么久不上报,也确实挺可气的。这满城的告示都贴了下去,你会不知道?”
黑狗大呼冤枉:“咱庄稼汉子主要是不识字啊,我还以为那是通缉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的画像那,谁成想啊。”
“当务之急还是去寻人吧,你毕竟是山里的老手,你带着人去寻一下。”青木吩咐完就出去忙了,黑狗心里哀叹,真是郎才女貌啊,这样的人居然是世子妃,真好啊。如果能娶的这样的媳妇儿,他也愿意满山的去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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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灵芝被二柱子父子俩绑到山上,心里是又害怕又着急啊。就一个人抹黑在山洞里呆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瞧见天亮了,好说歹说。二柱子都一句话也不说,任下饭不耐烦的出去。
突然有折返回来,将她按到在地,吓的她花容失色,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就在二柱子要近一步的时候,就听看他爹喊他。
二柱子失落的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口,哪种湿腻的感觉,让她心里只犯恶心。侧着头在肩头蹭了半天。
灵芝害怕极了,根本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二柱子一家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听二柱子她娘的意思,是想让她给她们赚钱。她那会赚钱啊,说是要不就把她卖到窑子。要不就关在这里让她绣花,也赚点容易钱。
可是,现在看来,她要是留在这里绣花,那二柱子迟早是要将她玷污了的。急中生智看到当才混乱之际大坏了碗,拿起碗碴子不停的割着绳子。
她要赶快逃离这里,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也不能在回去黑狗哥家了。毕竟她也听到,婆婆也有卖了她的打算。与其给她们赚钱还要落的这种下场,她为什么不能自己给自己赚钱那?手艺她又的是,没准她没失忆前是一个绣娘。
她可以到绣庄上干活啊。灵芝终于隔断了绳子,然后解开脚上的绳子。着急忙慌的跑了出去,为了避免被早一点发现,将山洞掩盖好,就顺着一条小道快跑。
连大气吓的都不敢喘,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要快点跑,远离这个恐怖的大山。
不知道跑了多久,走了多久只觉的又渴又饿,一点力气都没有,遇上俩个赶车的汉子。其中一个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禁惊叹她的美色,推搡另一个人看。
灵芝看着地上的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有人在讲,这是药草可以吃,拔了一些,一边吃一边走。实在是没有力气管别人,总觉的像是来了大道上了。因该不会被抓到了吧。
赶车的汉子听了下来:“姑娘一个人啊?”
灵芝抬头看了一眼,当下有种警惕之感:“关你什么事。”
汉子笑盈盈的:“姑娘别多想,我们这是顺道去金陵城里,不知道姑娘去哪?这车大,可以顺路捎你一段啊。”
灵芝没什么好感,确实是走不动了,可是这俩个人真的会顺道捎她一段吗?无事献殷勤,太奇怪了,那又这么好的事情啊。
“不用了,我不顺道,前面就是我家。”
汉字挠了挠头,伸手取了个馒头递过去:“别吃路别的草了,你饿吃个馒头吧。”
灵芝不服气的狡辩:“这不是草,这是药。”
‘你个吃货,迟早会被人一个馒头骗走的。’灵芝脑海里回响着这句话,实在不明白这话的深层含义是什么?又是谁对着她说的这句话那?
难到是一个馒头不行吗?“一个馒头不行。”
汉子一愣,暗骂晦气:“瞧你这丫头饿的,给你俩个馒头。你吃吧。”
灵芝看着手里的馒头,疑惑半天,真要是坏人怎么给能给她吃的那:“你们是好人那。”
汉子爽朗的笑道:“那是,也不看看,都是老实人那。姑娘捎你一段路吧,反正这车还空着那。”
车上拉着几个大箱子和铺盖卷,他二人坐在车前头,灵芝四下看了看,也就那车后面有一个空,正好能坐下一人。灵芝想着坐车去金陵的话,一定很快,这个位置这么隐蔽,就算她半路跳车了,他们也不知道,甭管他们是不是好人,总之她能跑的掉。
“那谢谢俩位大哥了。”灵芝揣起满头,饶到车后面,坐到小角落里,靠着身后的箱子。地方实在是有点小,她这么坐着,腿都特变累。
只听前面一阵急促而来的马蹄声传来,一行人骑着马从马车旁疾驰而过,飞起的尘埃让灵芝咳嗽了几声,擦着眼睛看着起码过去的人,其中有个人影让她莫名的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