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退下来,保留头衔做个幕后的军师,在无晋升,在想要带妹妹来边疆,脱离苦海不知何年马月,终究是赶不上了,还想着明年有机会云云,却不想她已嫁做人妇。俞楠心事重重,有很多不放心之处,最后只能化作几句浅浅的祝福,突然就想回京了,想回京看看百桦出落成什么摸样了。
要好好问一问俞夫人,她当年说的话,为什么要食言。一切的一切,只能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哀叹。
回信很快的捎回了京中,京中收信的驿站一瞧,这不是家书写的很勤,每月都来信的少将军俞楠吗。驿站小哥扫了一眼,也没看清这次的地址,直接分类扔到了俞家的信框里面。
俞百香刚从外面小姐妹的饭局上回来,受了满肚气,火没处撒。正巧送信的人把信递到了俞百香的手上。俞百香正想将这人痛骂一通,仔细一看,俞楠写给俞百桦的,并且是寄到侯府的。
俞百香计上心来,当下就拆开看了。她想到她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基本都是源于俞百桦的,只有毁了俞百桦,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尤其是在俞百桦借用世子的力量,给老爹升官以后,她在府里的位置是愈发的不受待见了,就连她亲生母亲都在和她伪作。
天天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桑家不嫌弃她身份的,摧这她赶快嫁给桑梓,以前她也这么想,直到那天,她想通了,她这辈子绝对不能嫁给那种低人一等的商贾,她要嫁的一定是风头正盛能盖得过俞百桦的人。
俞百香左思右想想着在这封信上动手脚,当时就派人去寻,京中善于伪造字迹的能工巧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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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渊的伤养了数十日,伤势好的也差不多了,西凉公主每天都坐在他床前,手奉羹汤细心侍奉,每每都让楼渊有一种,仿若在她身上看到九儿的摸样,他愈发的心烦,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楼渊要走,西凉公主直接将他扣下死活不让,嘴里打着怕他泄露暗杀的秘密,其实是怕‘楼冬封’一旦走了,就不会在回来。西凉公主的婚约还定在息乡侯的次子身上,她得找息乡侯谈一谈,在顺便找世子妃谈一谈,适时放手才对大家都好。
何况,世子爷这么久都没回家,世子妃心里能没数?西凉公主抱着必胜的决心,直接推拒了楼渊要走的无力要求,不止给他喂了十香软筋散,还差重兵将他看管了起来。
西凉公主梳洗一番就来到了息乡侯府,开门见上的就和息乡侯说了一通。息乡侯楼郁抚须,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事情当真,看来他真的有些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他这儿子,当着他的面,圣上的面,百般拒绝。当着西凉公主又是一副摸样,他这么做的意义在那?百害而无一利,传到圣上的耳朵里,还会失信于殿下,理由是什么那?
楼郁笑呵呵:“你们这些小年轻,整天就爱折腾,我这人老了,上了岁数了,不太清楚这个。你同楼冬封怎么商量怎么来吧,他就在府上,你同他聊聊吧。”
西凉公主一听这话,当时就懵了?什么情况,这是在试探她吗?‘楼冬封’这个活人确确实实,是在她哪里关着那?怎么息乡侯府还有一个人那?奇怪,难道……不对,一定是这个息乡侯老狐狸在试探她。
西凉公主腼腆的一笑:“好啊,好啊。我正然好几天没见着楼世子了,正好他有什么话也能当面跟息乡侯说清楚不是,免得到时,圣上的命令下来,无法改调。”
楼郁哈哈大笑,心里默默在想,不然你以为,你现在想嫁楼冬封就能嫁了,真是天真,西凉公主嫁给楼渊这事情,圣上已经首肯,不过是还没有起草圣旨罢了。
小厮很快叫来了楼冬封,西凉公主当下有些蒙楞,这是几个情况,不妙啊,大大的不妙啊。
“楼世子。”
楼冬封好整以暇的躬身:“不知公主,唤在下有何事讲。”
西凉公主笑嘻嘻的看向楼郁,楼郁很识相的回应:“园中景色不错,你带公主游览一番。”
楼冬封微蹙眉,打量了自家老狐狸一番:“这大冷天的,园中该有的景色早就凋零了,在说我不怕冻着,这公主身娇体贵的万一冻出病可怎么好。”
楼郁白了楼冬封一眼:“那就备桌酒席,好好款待一下公主。”
楼冬封见着左右是躲不过了:“好吧,我这就去让百桦准备准备,别怠慢了娇客,那我去忙了,公主殿下自便,在下先行告退。”
“哎——”西凉公主干脆不顾,所谓的天朝礼节,男女有别这种狗屁,当下追了出去。
“楼冬封这话怎么讲,是不是有你爹爹在,你不好意思讲啊?”
楼冬封一头雾水:“公主殿下,话可不能乱说啊。你的意思,恕楼某愚笨,不懂。”
西凉公主有些气不过:“你们天朝的男人就是这般阴险吗?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真让人看不起。”
……“公主殿下消消气,若是在下有哪里得罪公主的地方,还枉公主海涵。若是哪里有误会,还请公主当面说出来,我们说开便好。”
西凉公主爽快的点头:“好,前些时日,你天天私下约见我,同我说什么,想娶我为妻,却有碍于家中的世子妃,让我想想办法,我这才来同息乡侯商量,你道好,我以为你来了,是要劝说一下你父亲,谁知你话里话外都落了生分。”
……“你确定,你约见的是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瞒公主殿下,自上次宫中一边之后,我日日都呆在府中,什么时候同你见面了?”
西凉公主跺脚:“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无赖,莫非这天下还有与你一般的人。你不承认,酒馆的小厮却是认得,你没得赖账。是不是你的哪位世子妃跟你闹了,你才左右为难,我又不是要赶她走,大不了我嫁过来,忍着她给你做小不就好了吗。”
“楼渊?!”楼冬封一听这话,知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