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朋友,他有事只能憋在心裡。
“那行,這事,你繼續憋在心裡。”許機心點點頭,道,“你暫時不會有事,先去尋個房間休息吧。”
小壯熊有心想跟著,在許機心面前,他才會有一點安全感。
但觸及謝南珩視線,他打消跟上去的念頭,乖巧道:“好,姨奶奶,我會在房間裡待著,不亂走。”
算了算了,姨爺爺心眼有點小,他就不跟上去討嫌了。
待小壯熊走後,謝南珩拉著許機心,來到一處小土坡。
小土坡上綠茵草地,上邊有一朵朵紅的粉的紫的黃色的小野花,在風中顫巍巍的搖曳。
謝南珩在地上鋪了一層鮫紗做的錦羅,又在上邊擺放些食物,許機心見了,脫了鞋盤腿坐了上去。
她伸手撈過一根牛肉乾,問謝南珩,“他有沒有撒謊?”
“沒有。”謝南珩坐在許機心身後,跪坐著抱住許機心,下巴搭在許機心肩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親著她的側臉。
許機心專注啃牛肉乾,沒有理會謝南珩的騷擾,邊啃邊道:“妖族這邊,也淪陷了?”
控制邪魔計劃,不僅僅只人族參與嗎?
不過細想,又覺得正常。
畢竟,不僅僅人族想飛昇,妖族也想。
而且,造孽是人族,結果,承受罪孽妖族也有一份,妖族瘋起來,怕是比人族還要甚。
人族知道內情的,還會羞愧一下,妖族卻是純然無辜啊。
他們無辜,他們好無辜,憑什麼人族做的事,他們妖族要連坐?
天道不公!
在這念頭下,鋌而走險,不顧一切,也是情有可原。
“不知道。”謝南珩道,“不過,便算與邪魔勾搭,應該也不多。”
畢竟,當人族與邪魔勾結,覆滅神族一事出來後,妖族反應,不似作假,若妖族上層全與人族勾搭,那反應,應該不是這般如臨大敵模樣。
“那便好。”許機心鬆了口氣。
若真這麼作死,那陽和大世界,距離玩完也差不多了。
再一想原著劇情,許機心覺得,女主和男主能夠飛昇,怕是人族和妖族放任結果,他們想看,到底是陽和大世界不允許飛昇,還是隻允許神族飛昇。
再深想一下,估計男主和女主飛昇後,陽和大世界的下場怕是不會很長,徹底瘋狂的人族和妖族能幹出什麼事,想也知道。
而邪魔,又豈會真的能被人族一直控制後在手裡?
所以,她穿到這個世界來幹嘛,讓她一陣嘎嘎亂殺,將作亂的人族、邪魔和妖族都給殺了,救下陽和大世界嗎?
若是如此,怎麼還將她修為給封印了?
開下後門,讓她全部解凍,不是更好?
許機心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她端著碟吃靈果,問:“這事,和虎族扣押他一事,有關係嗎?”
“沒有。”
謝南珩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一點猶豫都沒有,許機心放到嘴裡的靈果都忘了吃,盯著謝南珩,滿是不解。
這麼果決?怎麼瞧出來的?
謝南珩道:“如果是因為這事,咱們也得被關起來。”
可是無人對付他倆,連警惕都沒有。
對方對他倆的態度是,恭恭敬敬供著,恭恭敬敬送走。
顯而易見,對方扣押小壯熊,不是為物,亦非訊息,而是為小壯熊本身。
畢竟,物與訊息,都有可能外洩的可能。
“虎族應該是為,星空梭。”
許機心將靈果咕嚕咕嚕得嚥下去,不解地開口,“星空梭不是蹤跡全無?”
“或許,虎族尋到了呢。”謝南珩開口,“悅悅,一切都是猜測,不急。”
“昂。”許機心應了一句。
這事確實不急,虎族目前還挺友善,暫時沒有撕破臉皮的意思。
只是許機心有一點不太明白,“虎族這樣既然要設局,不應該設個徹底嗎?怎麼會在虎一恬這裡,出紕漏?”
這麼輕易被人瞧出不對?
不怕引起他倆警覺,直接帶走熊十壯?
謝南珩聞言,笑道:“悅悅,可別小瞧咱們那熊孫子,他能在沒有長輩庇佑,一直追蹤星空梭資訊,還到處沾花惹草腳踩多條船,還一直活蹦亂跳,就不是個小覷人物。”
別看他在許機心面前哭哭唧唧,背地裡不知盤了多少算計。
“你的意思是,虎一恬出紕漏,是咱大孫子使了手段套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