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通寶錢莊三少爺,皇親國戚洛與貞廣邀各坊講武堂的年輕俊彥。
名頭不一樣,層次自然也就不一樣。
要知道,這偌大的景朝,
能夠跟洛與貞比一比家世的,唯有幾位藩王世子了。
“這人居然讓洛公子全然不顧禮儀風度,是有什麼驚天的來頭嗎?”
“看他穿著打扮,不像哪家國公、王爺的長房直系……”
“只怕是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咱們小心一點對待準沒錯。”
“是極、是極,切莫失了禮數!”
“……”
天京三十六坊,三十六座講武堂,加在一起的考生恐怕有個數百人。
兩宜廳內約莫聚集了二十幾位,皆為拔得頭籌的頂尖之輩。
他們各個衣著華貴,氣度文雅。
紀淵大略掃了一眼,身子骨都很硬朗結實,呼吸綿長均勻。
應當都是內煉層次!
想到自己勤奮用功堅持不懈,整整練了半月有餘。
才追得上這幫將種勳貴數年的辛苦努力,紀淵不由地輕嘆一聲:
“只能說皇天道圖還不夠強大,所以拖慢了我的修行進度。”
洛與貞快步走來,左右圍著一干世家子弟,猶如眾星捧月。
他開口介紹道:
“這位就是倒拔千斤銅柱,箭壓楊休狗賊的紀淵紀九郎!如今太安坊講武堂的頭名,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紀兄,讓我來為你引見,這是禮部侍郎家的雲公子,這位是……”
看到洛與貞如此殷勤,紀淵不好拂人家的面子,於是逐一拱手。
那幫將種勳貴剛開始也是面帶笑容,紛紛稱呼“紀兄”。
但得知紀淵並沒有什麼顯赫家世,驚人出身後。
那抹凝重神采如潮水退去,復又變得輕鬆起來。
當然,衝著洛與貞的面子,並不會有誰沒眼力勁跳出來羞辱挑釁。
這轉瞬之間的微妙變化,紀淵看了出來。
地主家傻兒子似的洛與貞,卻還矇在鼓裡。
“紀兄,就等你來才好開席呢。”
這一句話,讓其他的將種勳貴更加不滿。
他們皆是家世、能力樣樣出眾,自小受到追捧的主兒。
如今好像成了陪襯!
若非洛與貞皇親國戚的名頭太大,當場便有幾個公子哥要拂袖而去。
“洛三公子,在下聽說你與那涼國公家的楊休不太對付,等上了九州擂,我一定好好教訓此人,讓他知道自己的過錯!”
那位長相不俗,劍眉星目的雲公子灑然笑道。
他故意把話題帶過去,不願給紀淵出風頭的機會。
“好!我聽說雲家有家傳絕學,善養文華內氣,一手碧海驚濤掌端的堂皇浩大,到時候就看你表現了……”
洛與貞連忙順著說道,爾後話鋒一轉:
“對了,紀兄,我記得你是橫煉高手,早已達到內外一體硬如精鐵!
雲公子的碧海驚濤掌對上你,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