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舍不得晚上让南书瑟尔待在室外,景淮冷着脸让他们回去。
曼德安和菲尔特也只能是一脸祝你好运的表情。
南书瑟尔和阿德莱特回了会客厅。
会客厅装饰豪华,可是曼德安和景淮身上散布的威压像是无形的链条将南书瑟尔捆绑。
南书瑟尔不敢抬头,低头数着地砖上镶嵌的金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
“自己找位子坐,还等我请你吗?”
一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南书瑟尔就赶忙拉着阿德莱特坐下。
他不知道自家雌父会发什么货,但是他知道,这时候他在雌父眼里,干什么都是错的。
“你不解释一下?”景淮的声音比刀锋还冷,即使雄虫的血腥味散了好久,景淮还是能闻到。
南书瑟尔嘴巴张合了一下,没有出声。
看着南书瑟尔不说话,景淮直接开说。
“当初提醒了多少遍,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吃蔬菜吃蔬菜,你不吃蔬菜,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更不用说你这风一吹就倒的身子!”
“生病了知道难受了,看见我们知道害怕了,要是你真的出事了谁来负责?”
……
“简直是胡闹。”
南书瑟尔从不介意景淮的态度,对于其他事情,景淮是千万分的纵容,可一旦和南书瑟尔的健康挂上勾,景淮比谁都严厉。
因为他经受过南书瑟尔的难受的日子。
看着景淮说完,一脸气急又担忧的样子,曼德安倏然起身,手却轻轻的落在南书瑟尔的发顶。
“雄父~”南书瑟尔看着自家雄父,求救道。
虫帝终于是叹了口气,任由幼子将额头抵在他绣了皇室纹理的袖口。
“今天晚上滚到暖阁里睡去。”
虽然是惩罚,可是家里的虫谁不知道,铺满了月光绒的暖阁,正是南书瑟尔幼时最喜欢的巢穴。
南书瑟尔抬眸,鬼鬼祟祟的看着自家雄父和雌父,他拽着阿德莱特的手就准备逃跑。
“那…我先走了。”
曼德安冷哼一声,“谁准你动了?”
南书瑟尔起身的动作顿时僵在了那里。
景淮递上医疗箱,同时嘱咐菲尔特,“你记得给南书把营养剂注射了,我和你雄父先去休息了。”
他们也看向了今天晚上有些忽视的雌虫,虽然以前也见过不少面,但是此刻身份却是不同了。
不过他们对于阿德莱特只会是认同和感激,毕竟自家虫崽对他喜欢那是不言而喻,变成南书瑟尔的雌君也无可厚非。
景淮在一旁提醒:“阿德莱特,你先和南书住下,剩下的我们明天再细聊。”
阿德莱特低声应着。
叮嘱完,曼德安就和景淮离开了。
空荡的会客厅里,只剩他们三个。
看着南书瑟尔瘦了许多的脸,菲尔特朝他招手。
“自己乖乖去坐着还是我强制注入?”
南书瑟尔看着摆放在台面上的十二支浅绿色玻璃管,沉默了良久。
以前那次也没有这么多,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菲尔特可不管,雄虫身体的亏损可不是三五十天的食补就能补起来的,南书瑟尔以前可是遭过一回罪的,哪里能这么便宜他,必须十二支,少一支都不行。
南书瑟尔最后垂死挣扎,“真的不…”能不注射吗?
菲尔特笑得很危险,南书瑟尔缩了缩脖子,照例是塞了防护带在南书瑟尔嘴里。
这是南书瑟尔幼时缺了营养后,他们专门调制出来的营养剂。
本来都压了箱底,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那一次南书瑟尔哭天喊地,他们还以为雄虫长了记性,现在看来还是这营养剂注射的时候不疼。
浅绿色玻璃管的针管扎入雄虫后颈,南书瑟尔的牙咬破了合金纤维制成的防护带。
疼,真疼!
……
晚上的饭是菲尔特送过来的,这暖阁除了家里虫,也就阿德莱特进来过。
菲尔特没见南书瑟尔,想来南书瑟尔也在闹脾气,毕竟给雄虫注射营养剂是一个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