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镇纸似乎又有砸在身上的触感。
想到自家雄父雌父的模样,菲尔特只能摇摇头祝南书瑟尔幸运了。
不管了,反正他要继续出发,听着菲尔特略带嘲笑的声调,南书瑟尔啪的一下就把通讯挂掉。
横竖他是凭本事溜出来的,剩下的事情等回去再说。
第56章沧海星听着通讯挂断的提示音,菲……
听着通讯挂断的提示音,菲尔特眉眼含笑,终于泄露出点儿真实情绪,“还是小孩子气,学不会藏尾巴。”
可是,并不是南书瑟尔不会隐藏,反而就是他太会隐藏了,南书瑟尔才习惯不给自己扫尾。
那年的皇宫外,偷跑出去的南书瑟尔惊吓了所有家虫。
他们被南书瑟尔乖巧易碎的表象迷惑,尤其是雄虫那时候的眼睛还看不到。
事情是这样的,某一星天的宴会,南书瑟尔待在卧室,宴会这类事情,他们通常是不会让南书瑟尔参加的。
理由也是那两样,虫崽年纪太小,眼睛看不见。南书瑟尔也听话,从不吵闹着要参加。
那星天,南书瑟尔抱着机甲模型,在鎏金般的灯光下,乖巧的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矜贵小猫。
可是就在下午的钟声里,机器人瞳孔里的灯光骤然熄灭,藏在大脑里的芯片被南书瑟尔偷偷藏起,输入了另一项指令。
“小殿下在卧室。”
“小殿下在露台。”
“小殿下在……”
当机器人的电子音一次次回答家虫的询问时,南书瑟尔已经悄悄溜到了户外。
等他们找到他的时候,南书瑟尔在血腥里孤独的站着。
在所有家虫的紧张焦虑下,南书瑟尔才隐隐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或者说这个年龄不该这样,之后也就习惯不扫尾了。
不过后来南书瑟尔又大了许多,眼睛也恢复了,这样的幼稚事情也不干了。
……
终端投影的荧蓝光晕在舷窗上明明灭灭,雄父和雌父的通讯栏始终如同深潭般沉寂。
既然这样,南书瑟尔自然是将菲尔特的“忠劝”抛之脑后,叛逆的想法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或者是他们的骨子里,譬如他雄父,譬如他大哥。
虽然军舰的外壳上隐藏的大喇叭花,现在可能在星空中一闪一闪,但是军舰内里可全是顶配,想象不到的惬意。
军舰有自动驾驶功能,阿德莱特只需要规划前往沧海星的路线,军舰便会按照航线图移动,不用操心。
因为沧海星是独立星球,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加上之前沧海星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前往沧海星是需要提交申清的。
“沧海星的入境许可批下来了。”南书瑟尔侧抬着头看着军雌,仿佛在邀功一样。
“是吗?真厉害。”在南书瑟尔身上阿德莱特从来不吝啬夸赞。
听到回应的南书瑟尔在阿德莱特领口的纽扣上打转,然后盯着军雌滑动的喉结。
视线从喉结挪到阿德莱特脸上的时候,南书瑟尔摁在军雌胸膛的手随着呼吸起伏,好像一种隐秘的邀约。
私人军舰少了几分军部军舰的冷硬,整体看上去便十分舒适,就比如说一觉睡了九个星时的他们。
南书瑟尔有些朦胧的清醒,却又蜷着身子躲在阿德莱特怀里。
阿德莱特的手臂一直虚拢着南书瑟尔的腰际,他们的灵魂乃至身体,无一刻不在交融。
随后的感觉,就是阿德莱特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他耳朵清晰的听到阿德莱特的心跳。
阿德莱特带着凉意的指尖温柔的描摹着南书瑟尔的眉骨,像是考古学家擦拭着千年前的文物,又像是琴师调试着丝弦。
南书瑟尔在晃动的光下眯着眼,躲在阿德莱特胸前。
“早安,洛先生。”
“早安,我的雌君。”
南书瑟尔的声音里裹着未睡醒的慵懒,笑意却在听到早安时弥漫上了眼尾。
阿德莱特描摹雄虫的指尖正准备退去,南书瑟尔抬手扣住,将自己的脸贴在军雌的手上,明晃晃的告诉军雌你随便摸。
在军舰上看不出时间的变化,透过舷窗照进来的只有各色的星辰散发的光。
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南书瑟尔半撑着身子。看着阿德莱特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服,银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在透进舷窗的星光里泛着光斑。
“要带袖扣吗?”南书瑟尔看着军雌整理袖口,声音还有一些沙哑。
嘴上问着,指尖却早已缠上了军雌的发梢,阿德莱特紧绷的脊线凝成了一道流畅的白玉浮雕。
南书瑟尔回忆起昨夜这具温热的躯体在他掌下融化成水的模样,喉结不由得动了动。
阿德莱特左手向前递了半分,将袖扣递了过来,指尖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痕。
南书瑟尔将阿德莱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起身,伸手抓住军雌的袖口,衬里滑手,倒是先碰到了腕骨凸起的弧度。
然后便顺手摸了摸,不愧是他的雌君,哪里都好摸。